英国《卫报》4月26日文章,原题:美国还是中国?澳大利亚不应该非得选一个帝国保护者“我总是被教导,黄种人将统治世界。如果我们现在不做点事……”这是宝琳·汉森(反移民的澳极右政客——编者注)的母亲被采访时说的。如历史学家查尔斯·佛拉尔所言:“没有任何其他民族群体曾像中国人这样(在澳)成为长期密集诽谤的目标。”目前有关澳与崛起中的中国关系的讨论,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展开的。
澳专家们经常声称需“了解中国”。但在目前情况下,我们或许更应试着了解澳大利亚特定倾向的仇外症。20世纪后半叶,澳政坛曾透过冷战棱镜将俄罗斯视为威胁。如今,澳美新同盟“重启”对华由来已久的敌视,“黄祸论”变成“赤色胁迫恐慌”。
我们已习惯于将澳视为美国盟友。几十年来,澳参与中国经济蓬勃发展。但随着北京表现出的新自信令中国有可能与明显衰落中的美国发生冲突,这种(相安无事的态势)似乎不再可行。那么,这将使澳对帝国主义保护者的习惯性依赖何去何从?对澳许多国家安全机构人士来说,答案很简单:尽管存在各种缺陷,美国仍是自由社会,但中国不是。澳应向对美同盟双重下注。
但大国政治并不允许这种简单的非白即黑。对美同盟曾令澳付出代价,卷入一些最严重的反民主罪行。澳有人指责中国“渗透、影响并控制澳重要机构”。然而,澳大利亚也一直在对那些它能控制的国家开展类似活动。例如,堪培拉几乎毫不掩饰地使用政治、经济影响力在马努斯岛建造拘留中心——不但违反国际协定也违反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宪法。更过分的是,澳故意将具有主权的瑙鲁岛变为“附庸国”。
显而易见,中国从未对澳做过类似的事。澳媒近来报道暗示中国对瓦努阿图的军事兴趣,却鲜有评论提及北京仅有一个海外军事基地,而美国有800个。正是澳与这个“军火库”的同盟关系,使澳专家们若无其事地把瓦努阿图称为“我们的后院”。
说这些并非意在淡化中国的太平洋雄心。但是,我们不需要以“中国品牌”抗衡美国的帝国主义,也不需要反其道而行之。(作者杰夫·斯派洛,王会聪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