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财政收缩下中国可能要经历3到5年苦日子阶段
大家下午好。
中国经济我非常同意吴老师的发言,确实在经历一段比较困难的时间。按我的理解,中国经济正在经历一个时代的跨越,由此带来的镇痛,资本市场非常灵敏地表现出来了。今天的股票到现在可能很多人都没想到跌的乱七八糟,但我想咱们的美好生活依然要继续。我们的未来依然要展望。之所以讲中国经济要经历一个时代的跨越,应该说从金融市场的表现来看,大家都知道,几个象限的时钟在转,今年无论是股票、债券、商品还是其他的金融产品的收益率的组合的表现来看,显然目前的金融市场的预期,宏观经济处在一个比较焦虑的宏观象限里面。
所谓焦虑的宏观象限,大家如果具体看的话,就能感觉到,一个是通货膨胀的压力上升很快,货币没有毛,人民对人民币的购买力的信心越来越糟糕。另一方便我们去杠杆财政紧缩,中国要进行结构性的调整,未来都会出现持续、大的经济下滑的压力。这两个组合,大家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象限。我觉得这个名词可能会引起争议我就不说了。
前一段时间网络上、微信圈有一个刷屏的文章叫“大国的十字路口”,我觉得这个文章很有意思,倒不是说这个文章的内容上有什么新奇点,后来这个文章就打不开了。我非常喜欢这个文章描述写作的手法和文法特别好,特别有意思,他用一个拍电影的长焦距镜头的方式,再现了美国70年代已经比较焦灼、比较痛苦的经济转型经历的时间。我们今天如果去对应的话,这个时代与那个时代非常像,美国曾经在上世纪70年代经过的那个年代,今天我们正在感受这样的痛苦,我们也想办法从这个时代中走出来。
中国经济的问题,吴老师已经总结得非常精辟了,中国经济的问题大家都清楚,它的核心问题是货币没有毛,人民币的购买力处在越来越糟糕的状态,大家知道货币膨胀的速度过去十年是非常快的。中国的广义货币是美国加上欧元区两个经济体所有的货币加在一起,我们跟他们一样大了,而且关键是,我们上升到这么一个高度的时间非常地短。
我印象中是2009年11月份的时候,那时候中国M2在那个时间点第一次超过了美国,当时中国的经济总量只有美国的40%,那个时点我记得好多经济学家,好多研究者开始焦虑这个状态,大家都在批评这个状态,我们货币要控制。
但这个过程很快就过去了,人心都是很容易麻木的,一转眼到了2014年4、5月份的时候,那一年中国的广义货币是超过了美国加上日本整体的规模,当时出来表达这种有的人已经变得门可罗雀了,可能大家的心已经麻木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货币的扩张的时间,我们经历了从2008年4万亿开始,我们持续经历了4次比较集中的加杠杆的过程。
这个过程到当下2007年的状态,居然和美国+欧洲在一起一样大,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在一年半以后我们会看到中国的广义货币比所有西方经济体加在一起还要多,所以你看看货币的膨胀,为什么货币没毛,我觉得描述的场景其实很清楚。
它背后的根源是什么?
是一个体制问题,是机制问题。因为我们的权力没有约束,权力是膨胀的,我们的财政是软预算没有约束的。所以我们膨胀的权力和财政,不断地窒息了经济中越来越多活性的因素。
刚才吴老师也举了一个例子,我们名义GDP的增长只有9点几,财政收入的增速半年度达到了15%,为什么股票跌?很简单股票就是部门分配的问题,财政一家15%的速度,整个经济只有不到10%的增长,大头是财政税收哪去了,银行再拿去一大块,融资的成本上升,其他的分子还有多少呢?一定分不了多少,增长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股票简单讲,其实就是一个分配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对中国经济来说,今天经过40年的改革开放已经成为了一个G2一样的全球的超级经济体,对超级经济体来讲,我们只要把自己的步伐慢下来,解决好分配的问题,我们只要真正走出来,真正收敛过去的通货膨胀型的经济增长模式,去修正它,我觉得中国股票的未来可以展望的5年甚至10年长期的牛市,我不认为是一个难事。
过去我们经济跑这么快,GDP长这么快,可是我们的股票长期都是跌的,没有任何的进展其实就是分配的问题,过去十年我们是通货膨胀的经济,谁都知道通货膨胀是经济体中最大最大的税收。股票成长正常的经济的因素都被通货膨胀、被政府高额的税收,被银行资产负债表的扩张都吃掉了,股票怎么还能涨呢?一定是割韭菜,所以未来我们要走出这个焦虑时代,解决的就是一个分配的问题,怎么样从一个通货膨胀型的经济模式,真正走出来的一个过程。
当然,今年对中国人来讲,这个说法有点迷信,说中国人逢8就会遇到一些大事,当然这个事有可能是好事有可能是坏事。
1978年改革开放开启了一个发展的时代。1988年是通货膨胀,1998年东亚祲威盛容,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蔓延成全球的金融危机。
今年是2018年,我们遇到了美国人开始使坏,过去我们友好的机遇期,窗口一下子关闭了。关键是我们急需有这样一个战略的机遇期,要打好三大攻坚战之首,金融风险要去杠杆,我们要软着陆,这个时期我们特别需要有一个外在友好的支持的因素,对我们进行对冲,但这时候美国翻脸了,相当于我们希望慢撒气,美国给我们放了一根针,压缩我们的空间,有可能处理不得当,一不小心这个泡沫刚性破裂变成一地鸡毛。增加了我们整个宏观层的宏观决策的难度,带来高度的不确定性。
但对政策的选择来讲,很多人今天都在猜测,因为现在是7月份,按7月份来讲,我党的政治局一般在开一个年中的会,会不会做出一个重大的宏观政策的转向的调整,外媒有一系列的研究者都在研究中国的经济政策和去杠杆政策会不会调整和放松?
在我看来这样一些猜测意义都不大,因为对于中国当下的宏观政策的选择来讲,基本上是一个标准的教科书式的技术路径。因为没得选择。
简单讲,因为美国的贸易战中美贸易摩擦,未来国际收支的不确定性,国际收支的风险一定会释放,那怎么对冲这个风险?对冲风险从宏观上讲就是一个账户平衡的问题,国际收支账户坏了,对内收入生产账户一定是要内敛式的进行调整,才能风险对冲拉平。
我们的政策是两个方向。
第一个方向是当然我们每个经济体来讲,如果整个系统内生的压力有一个对外释放的过程当然好,别贬值,关键是我们能贬多少?当然我们看到人民币最近一段时间对美金有一些主动的调整,但我觉得这个空间也不大。未来人民币对美金到7以上概率是很小的,倒不是美国给我们很大的压力,主要是中国过去二三十年全球化的高潮中所形成的全球化的产业链和供应链结构的位置所决定的。中国这么庞大的贸易的经济体,4万多亿美金一头对应的是大量的进口,一头对应的是大量的出口,可以说今天人民币的汇价如果出现波动的话,对全球经济的增长和稳定以及持续性所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了美元。这是由过去全球化的产业结构所决定的。中国今天维持人民币汇价相对合理的区间的稳定,我们实际上某种程度在承担作为一个超级大国应尽的稳定全球经济的义务。这个方向要释放很多不太可能。
剩下的选项就非常明确了,也就是说中国要完成调整。
其实对政策来讲,确定的选项主要是通过内部经济的结构的调整,特别是过去通货膨胀式的经济增长的模式的转变来对应完成,很明显的方向就是广义财政的收缩。简单来说中国可能要思考可能要经历一个3到5年苦日子的阶段。所谓的苦日子,实际在中国更狭义的层面理解,就是政府要过苦日子。广义财政要压缩,政府对外、对内大手大脚好无截止的软预算的花钱一定要改变。刘副总理从美国回来我们转向非常明确是各种补贴都砍掉了,光伏、机场、棚改都要砍,原来各个地方开的所谓的工业园、搞的PPP的特色小镇这些乱七八糟的项目都在清理。这是非常明确的财政收缩的情况。
对应到金融就是杠杆。支持政府和住政府财政政策的金融的支持就是影子银行,我们看到的金融层面就是影子银行的收缩。你看6月份我们的贷款增长了多少?1.8万亿,可是社融增长了多少?1.1万亿,社融比贷款还少,中间这7000亿是影子银行缩了7000亿。
所以我们讲到投资的话,我认为中国正在经历一个时代的跨越。从胶着的状态中走出来,我们实际上也是映衬今天的主题,是为未来一个新的时代来寻找内生动力的过程。资本市场实际上已经非常灵敏地表现出来了。我们看到属于旧时代的那些产业结构,现在已经变得很便宜了,很多人说中国现在从股票市场估值的角度来讲已经变成历史上很便宜的时期了,为什么银行和地产还在跌,因为你正在经历一个时代的跨越,他们很有可能被时代所抛弃,他们是属于金融地产镀金时代的东西。
我们正在迎接未来一个很大的新时代,我们政府在十九大的时候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了,用官方的语言说“高质量的增长”。用更描绘性的文学性的语言,政府给出来了,叫“美好生活”。所以可以看到,现在中国股票估值完全是两极分化,贵的很贵,你觉得跟国际比可能很贵了,可是便宜下来以舒服的价格去买也不太可能。便宜的股票一大堆都属于旧的镀金时代的产业结构。
你的银行、地产包括所谓的地产繁荣对应的蓝筹消费型的大白马,可选消费品,比如说白色家电、家装、汽车,这些股票已经很便宜了。但它便宜可能是一个时代的印记,是一个时代的常态,未来可能更便宜。
相反代表未来的方向,比如说医疗健康、生物制药、生物科技,最近有一个电影《我不是药神》非常火,这代表了身心愉悦的方向,医疗健康、教育。
这次贸易战一打把中国的科技短板给打出来了。其实科技短板背后是我们落后的低效的教育,我们不能源源不断地为这个国家的经济、为中国的经济培养源源不断的独创的精神。所以我们未来会投入很多的资源,教育产业发展的空间会非常大。
中国的养老,我刚才讲的中国看病、中国的教育,中国的养老是未来人民对美好生活最集中的三个方向的向往。中国现在已经进入人均GDP1万美金了,我们希望进入中国家庭财富结构急剧变化调整的时间,所以我们需要更好更高效率的金融服务,比如说FinTech,比如说更高效率的财富管理,比如说中国人对生活的价值、生命价值的理解,正在一个跨越时代剧烈转化的时期。我们希望高效率的农业,吃到安全食品。
我看到的这些方向的产业的价值,长期产业的价值,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急剧上升,这代表未来中国跨越时代新的内生动力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