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奋兴,奋兴百世。阳西县奋兴中学是著名百年老校,其前身为清末七贤书院。光绪十八年,举人刘子校集当地士绅捐资重建七贤书院,七贤者,李德裕、寇准、苏轼、苏辙、秦观、赵鼎、胡铨为唐宋七贤臣也,建成后,更名为振西义学,是为今天奋兴中学的前身。清末国家积贫积弱,振西义学的发展多有波折,几起几伏,民国13年,振西局董事徐西明、举子徐以康等地方绅士,有感织篢地区文化落后,要振兴文化事业,集资2000多石田租为校产基础,呈请省教厅批准立案,筹办初级中学,取义《孟子》“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定校名为“阳江私立奋兴中学”。校名由当时的教育厅长谢瀛洲题写,校址与奋兴初、高等小学堂同设在原振西义学旧址,开始了奋兴中学的现代中学教育,可以十分肯定地说,奋中的校史就是一部现代教育发展史。从七贤书院始,一大批学为人师、行为世范的耕耘者,在这里传道、授业、解惑,传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理想,开始着根本意义上的文化启蒙,使这里作为阳西的文教中心之一,延续至今!
1984年,关山月在赠给奋兴中学的一首诗中写道:“六十年来感育培,欣逢校庆未能回。难忘普济堂中景,犹记孜孜学画梅。”
百年来,奋兴中学作为阳西著名学宫,培养了大批栋梁之才。关山月,岭南画派著名国画大师,奋中校园内至今还保留着当年关老画梅的梅亭,成为校园一处胜迹。梁仁彩,北京中国地理研究所研究员;陈启鎏,武汉中国生物研究所研究员;苏天赐,著名油画家、南京美术学院院长;关振东,著名书法家、诗人……还有众多商界、政界的优秀校友,在各自领域辛勤耕耘,成绩显著。百年老校的奋中,可谓硕果累累,桃李满天下。
救亡图强,奋中支部
作为地方文教中心的奋中,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当然也不会缺席。在那段充满白色恐怖的日子里,奋中人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引领工农群众广泛开展抗日救亡的伟大斗争。1936年西安事变后,国共达成第二次合作,联合抗日,全国掀起抗日救亡运动。1939年秋,共产党员黄文康、何瑞廷等十多人组成的阳江抗日救亡宣传队到织篢地区,巡回宣传抗日救亡道理,并动员奋兴中学学生柯杰超、徐开馨、徐开萱、李世谋等一批青年学生参加革命活动。1939年11月,成立奋兴中学党小组,组长柯杰超,后改为黄徽拔。1940年9月,中共横山小学支部成立,林元熙任支部书记,奋兴中学党小组由横山党支部直接领导。1940年冬,织篢奋兴中学党组织正式发展李世谋等数人入党。1941年初,上级党组织决定成立织篢党支部,黄徽拔任支部书记。其时,因革命形势发展需要,党组织工作重心转向农村,密切联系群众,积极传播马列主义,认真开展抗日救亡宣传,致力于党的建设,发展符合条件的农民骨干入党。至1941年初,阳江县委在阳江西区有4个支部,分别是儒洞支部、织篢支部、织篢奋兴中学支部、横山小学支部。
中共织篢党支部在上级党组织的领导下,组织青年学生成立抗日救国宣传队,到溪头、上洋、儒洞、书村、马车等地开展抗日救国巡回宣传;物色进步青年,发展革命力量,动员青年参加革命队伍;建立交通站,加强与当地武装部队和江城、阳春等地党组织的交通联络,配合当地武装开展对敌斗争,作出了积极的贡献。1947年7、8月间,织篢奋兴中学校董改选,因反动派内部矛盾,校长谢彦谈被逼走,学校随之停课。中共织篢党组织利用这次事件,发动学生向校董事会示威,掀起学潮,迫使校方作出让步,接受一些合理要求。这次学潮的胜利,使党在学生中的工作有进一步的发展,各班组织班社,经常开展时事座谈,帮助提高学生思想认识。不久,国民党三青团三区队长梁明棠在奋兴中学散播反动言论,拉拢学生参加三青团。学校党小组立即采取反击措施,组织各班开座谈会,揭露国民党腐败黑暗,动员学生拒绝参加。原来一些三青团成员认清形势,也不再重新登记,或主动退出,敌人白费心机,参加者寥寥无几。经过斗争的洗礼,革命的种子在奋中播撒,长出了茁壮的新芽。
老校新颜,奋发有为
2009年秋季,奋兴中学高中部剥离,整体搬迁至新成立的阳西县第二中学,由原来的完全高中改为初级中学,彻底缓解校园拥挤、班额过大的问题,新的奋兴中学扬帆起航,重新出发。
高中部剥离后,奋中在原有校园面积的基础上,合并了原与奋中一墙之隔的织篢中心小学,该小学并入一小,已另址办学,大大拓宽了校园占地面积。重新修缮了学校的排水系统,通过堆填抬升了学校地台,较好地解决了困扰已久的遇暴雨就水淹校园的问题。新修建了标准化运动场和足球场,部分教学楼、办公楼也被翻修或重建,师生的工作、学习和生活条件不断优化,配套校园绿化美化工程,校园环境得到大幅度改善。
其中一大亮点是对梅亭的修缮,按照修旧如旧的原则,使古老的梅亭再次换上新装,环绕梅亭重新种植了梅花,朱砂红的凉亭与雪白的梅花相互映衬,古韵十足。“不要人夸颜色好, 只留清气满乾坤。” 学校充分挖掘“梅” 之内涵,提炼“梅”之品质,发扬“梅”之精神,形成独具特色的“傲梅文化”,不断建设内在精神。如今,梅花成为了奋兴中学校园文化的重要载体。
文/冯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