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笔钱诗贵
忽闻裴国昌教授仙逝,心情顿时难过了。
尽管我不曾见过裴国昌教授,但通过其子裴斐,还是收藏了其一本专著。
作为著名楹联学家、中国楹联丛书编委会主任、裴氏文化丛书编委会主编、总撰、南京艺术学院教授,裴老著述等身,是我十分崇拜的大学问家。
惆怅之余,还是和裴斐通了电话,表达了怀念之情。
南京书画活动频繁,只要参加,总会看到一对夫妻的身影,后来才知道,就是裴斐夫妻俩。
他俩很活跃,认识的朋友也多,彼此谈笑风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这种场合,我多数时间是走马观花,除去感兴趣的字画欣赏一下,别的一扫而过,然后提前离场。
而裴斐夫妻俩则不同,不仅认真观看每幅作品,还要拍照、摄像,再收集宣传资料,回家仔细研究。
久而久之,夫妻俩成了南京书画界少见的百事通,对书画名人了如指掌。
发展到最后,凡是办展者,都以能请到裴斐夫妻俩为荣。
时间长了,我们也就成了朋友。
我曾和裴斐夫妻相讲了一个往事,说:"年轻时有人介绍对象,家长听说女方姓裴,坚决不同意,认为裴音同赔,和姓钱的成夫妻,成了赔钱货,不吉利,为此连面都没见过。"
话音一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裴斐夫妻俩热情好客,时常邀请书画界朋友上门作客。
我有幸受邀前往裴斐夫妻俩的家,不仅尝到了夫妻俩的厨艺,还得到了裴国昌教授的专著。
记得进门后,看到书厨里摆放的都是裴国昌教授的作品,便请教是什么关系,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父子关系,难怪裴斐文质彬彬,学识修养甚好,原来是基因强大啊。
我其实很早就知道裴国昌教授大名,应该是忠实粉丝,其主编的《中国楹联大辞典》份量很重,价格也贵,是我当时很难承受的。
尽管一心想买,还是因为囊中羞涩,只能拿起放下,久久才离去。
当夜失眠,展侧不安,第二天还是硬着头皮,翻出压箱底的零钱,凑足了数,硬是将其抱回了家。
如今,其已在我书房摆放多年,不知被翻了多少遍了。
裴斐没想到我对其父如此崇拜,非常高兴,便将其最新专著转赠与我了。
席间,裴斐多次提到其父,已经年近八旬,还是惜时如金,笔耕不辍。
我本来还想通过裴斐这层关系,前往拜访裴国昌教授,但又怕占用其时间,也就没有开口。
没想到自此再无机会,落下了终生遗憾。
裴国昌教授追随者众。2020年疫情最严重时,南京夫子庙开画廊的一位朋友接到订单,专项收藏裴国昌教授对联。
我应邀书写了裴国昌教授联为:"秦淮水面澄空碧;朱雀桥边映虚棂。"
现在想来,应该是冥冥之中对裴国昌教授最好的怀念吧!
(左撇右辣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