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军事:赤瓜礁海战全景回顾 南海自古就是中国领土
南海自古就是中国领土,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可是,因为历史原因,直到1987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尚且没有控制南海任何一个岛屿岛礁。
1987年2月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委托,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正式宣布在南沙修建1个海洋观测站。同时,越南政府则宣布南沙是他们的领土,会全力阻拦中国在这里的建设工作。为保证海洋观测站的建设,中国海军从1987年开始进入南沙海域。
1988年1月14日开始,越南海军171舰队,125运输旅先后派出多艘舰只,与中国海军对峙,争夺南沙的岛礁。双方自1月15日对峙到2月19日,终于在3月14日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海战。
此时的军委已经预计很可能爆发战斗,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在南沙已经有护卫舰553“韶关”舰、556“湘潭”舰的情况下,于2月22日,再派出南海舰队的护卫舰502“南充”舰、503“开源”舰,东海舰队的护卫舰510“绍兴”舰、531“鹰潭”舰,前往南沙增援。
3月12日,越南海军派遣3艘军舰,运送117名武装人员前往南沙,试图在赤瓜礁等三座岛礁上修建高脚屋。
3月13日,中国海军502舰抢先赶到赤瓜礁,并且派出少数人员登上礁石,抢得先机。
3月14日晨6时,越南海军有43人利用落潮登上赤瓜礁,升起两面越南国旗,同已经登上礁石的少数解放军战士对峙。此时临时总指挥陈伟文命令,立即登陆增援赤瓜礁,于是先后登上58人,保证了数量上的优势。
登岛的老兵王永兵回忆:大家下了小艇以后,卫生员背上药箱,拿着国旗,信号兵拿着对讲机,踩着齐胸深的海水,向前靠拢。。。登上赤瓜礁以后,我们迅速分散队形,2人一组,防止敌人开火。
很快,双方发生了争夺国旗的肉搏。在肉搏之前,越军是非常张狂的。由于越军长期对内宣传中国军人无能怕死,所谓“一个越南兵可以对付十个中国兵”,也养成了越南人嚣张的气焰。
负伤的杨志亮
指挥作战的陈伟文将军
在赤瓜礁打响之前,我军军舰紧贴越军军舰驶过的时候,越南水兵居然集体朝着我军舰撒尿,做下流动作挑衅。
8时47分,在争夺第二面越南国旗的时候,越军首先开枪。502舰副枪炮长杨志亮手臂被子弹击穿,手臂上的肉都翻起来了,留下终生残疾。
越南海军也承认是他们先开枪,开枪的是阮文灵下士。但越军认为,阮文灵下士是不慎扣动扳机。
陈伟文将军回忆:开枪开炮的决策权在军委,但还击的权在编队指挥员,也就是我了。我随即命令,立即还击。
受到陈伟文将军的命令后,赤瓜礁上解放军迅速开火还击,几分钟内我军发射1200多发子弹。
越军HQ604号武装运输船见赤瓜礁打响,仍然错误判断解放军军舰不敢开火,居然使用仅有的高射机枪和冲锋枪向赤瓜礁和502号“南充”舰扫射。
502号“南充”舰水兵高义海的钢盔,被一发冲锋枪子弹击中。钢盔当场被打飞,人也昏死过去,好在子弹卡在钢盔上,人倒是没有受伤。
见越军开火,陈伟文于8时48分下令军舰立即开炮还击。此时我军军舰所有火炮早已瞄准越舰,官兵都红了眼睛,急切的等着开火的命令。
531“鹰潭”舰政委徐有法回忆:我自己拿着喇叭下命令了,我刚说了一个“开”字,“火”字还没说出来,我的战士们就打响了。
502号“南充”舰首先开炮!由于该舰没有安装导弹等武器,炮战训练特别严格,炮击非常准确。502号“南充”舰第一发100毫米炮弹,就准确将敌人的高射机枪炸飞。
敌人3艘军舰,两艘运输舰只有高射机枪,大型坦克登陆舰也只有40毫米火炮。无论火力、装甲、机动能力,越军都远不是我军对手,战斗毫无悬念的一边倒。
仅仅4分钟,越军HQ604号武装运输船的高射机枪、火箭发射器全部被击毁,全舰重伤起火,8分钟该舰倾覆沉没。
而越南海军记载:在武装运输舰武器都被炸飞以后,全舰官兵用冲锋枪、40火箭筒还击,但毫无作用。舰长武飞楚大尉见40火箭筒,打不到我军军舰,居然狗急跳墙的向赤瓜礁我军步兵发射。
前后不过8分钟,武装运输舰就被击沉,敌舰长武飞楚大尉和登陆步兵指挥官陈德通少校都被打死。
越军的HQ505号坦克登陆舰,备40毫米火炮,还有一定的攻击力,但很弱。因为军舰没有装甲,连我军小口径火炮也无法抵抗,实则不堪一击。
在两舰激烈海战的同时,531号“鹰潭”舰向距离赤瓜礁仅有1海里的越军HQ505号坦克登陆舰猛烈开炮,将其重创。
越方HQ505号坦克登陆舰上的40毫米火炮和我方531号“鹰潭”舰上的37毫米火炮都是著名的瑞典40毫米博福斯火炮的改进型。区别在于我军火炮是多次改进的新型号,越军则还是二战时候的老型号。
双方炮弹杀伤力差不多,射速有极大差别。
531“鹰潭”舰政委徐有法回忆:当时看502的40毫米炮是单管,装填,踩一脚打一下,我们的37毫米炮是弹链式,我们是两管复炮,一分钟能打800多发。第一组炮弹是近的,没打中;第二组把敌人前主炮打掉了。现在如果给我一千发炮弹打下主炮,我也没把握,但就这么巧,把前主炮打掉了。上过海军军校的人都清楚,军舰里前主炮是最厉害的,一个是它方向在前面,是最灵活的;撤退的时候,后炮才打。两者威力相比,前面是70,后面是30。打掉前主炮简直是福音。枪炮长喊“前主炮打掉了,前主炮打掉了”,一叫起来好多人叫起来,前主炮打掉以后就安全多了,我们很安心。后来继续前进、继续开火,炮弹击穿甲板把锅炉气包打了,蒸汽冒了出来。
当时开火以后,越军军舰是什么情况呢?我军炮弹很密集,刹那间是闪电火花,杂物随着爆炸气浪和弹片乱飞抛物线,抛得最高最远的可能是钢板,中间可能是个别人腿打散了往外漂,最后是棉花、毛毯、泡沫。
当然,越军也没有坐以待毙,也在顽强反击:射向我们有30多发炮弹,离我大概是有两三百米,三四百米样子,着水了,爆炸了,水柱冲天,弹片飞到我们这里。船上有很多弹片落下来。
越军的武装运输船
越军的武装运输船,只有大口径机枪,根本无法对军舰构成威胁
HQ505号坦克登陆舰连续中炮以后,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狼狈逃窜。坦克登陆舰最高航速仅有12节,531号“鹰潭”舰为26节,本来越军军舰是绝对逃不掉的。没想到,531号“鹰潭”舰追击很久,却没有能够将它击沉!
这主要是531号“鹰潭”舰为文革时期建造,又是我军第一种自行研发的防空导弹护卫舰,技术上有很多严重问题。因为舰载武器不成熟,从1971年完成舰体下水服役以来,正式安装完所有武器居然是10多年后的1986年。
同级只造过两艘,而第二艘532号舰因技术问题且船体、管路系统锈蚀严重,早在1986年就已经退役。
531号“鹰潭”舰舰载武器不成熟的结果是,100毫米火炮刚刚打了7发,炮就出现故障,被迫停止炮击。37毫米火炮的雷达也出现故障,被迫由半自动炮击转为手动炮击。
531“鹰潭”舰政委徐有法回忆:我们(100毫米炮的)指挥仪坏了,中间好像有出了十几个故障,能排除的都排除了,我们这条军舰是1976年下水(和官方资料有出入),到1988年,就是服役这么一段时间,雷达天线、从雷达机组到天线中间那些电缆都老化了。火炮呢?舰上的100炮是我们国家自主设计、自己研制、生产的。炮规定打1万发炮弹,其实我们都是老炮,管膛线都磨平掉了。所以我们这一仗打的应该讲整个准备不是很充分的。
是531“鹰潭”舰,注意它的防空导弹
556号“湘潭”舰,它有硕大的冥河导弹。不过此次海战导弹根本没用,防空导弹没带,反舰导弹没有就位,依靠的就是火炮。
而依靠37毫米机关炮,对排水量高达4000多吨的越军军舰,短时间内难以造成致命打击。
HQ505号坦克登陆舰逃窜之时,打沉了对手的502号“南充”舰也赶来夹击。它的100毫米火炮连续击中敌舰,前后命中13发,使得它毁坏严重,千疮百孔,全舰燃起大火。
用参战老兵的话来说:整个舰像马蜂窝一样!
越军HQ505号坦克登陆舰舰长武辉礼大尉见军舰马上就要沉没,急忙做出应对。他一面下令军舰打出白旗投降,一面紧急调转方向,冲上鬼喊礁搁浅抢滩。随后,武辉礼大尉又下令放下舢板,将落入海中的604号运输舰的44名幸存水兵救了上来。
100毫米火炮炮弹重达近16公斤,具有很大破坏力。37毫米火炮射速极快,近距离足可以打垮敌人运输舰
37毫米炮开火
HQ505号坦克登陆舰侥幸没有沉没,后来被拖拽回越南时因破损过于严重,还是沉了。
在赤瓜礁激战的同时,琼礁也打响了
9时15分5,556号“湘潭”舰对HQ605号武装运输船发动攻击。越南军舰不堪一击,几分钟就将它的指挥台击毁,军舰严重倾斜并且起火。该舰官兵纷纷跳水逃命,游上附近的景弘岛。
9时37分海战结束,该舰当晚彻底沉没。
整个海战持续了49分钟,中国海军大获全胜。从人道主义考虑,我军没有对逃到几个岛礁上的越军残部继续开炮,后来他们都被越军救援船只救走。
越军武装运输船被我击中起火
越军坦克登陆舰也向我炮击,图为越军40毫米机关炮炮击我舰的场面
战斗中,中国海军3艘军舰共消耗100毫米炮弹285发、37毫米炮弹266发。
此战,中国方面仅有杨志亮一人受伤,军舰毫发无损。越军3艘军舰都被击沉,死亡74人,被俘9人。
其实应该俘虏更多的人!最初赤瓜礁上40多越军投降后,由于海战还在激烈进行,3艘中国军舰只顾海战,一时管不了岛礁上的越军和自己人。
等到海战结束,此时已经涨潮,将岛礁基本淹没。当时大部分越军恐惧被歼灭,都躲在赤瓜礁附近一个沉船上。海水一冲,全部冲走了,据说死尸引来南海的鲨鱼群,最后就找到9名活着的越军。
因为此时的中国空军战斗机无法在南沙上空,为军舰进行较长时间的空中掩护,最终德胜的中国海军被迫集体返航,以躲避越军苏22攻击机有可能的轰炸。
赤瓜礁附近岛礁
中国当时装备的歼-8II战机
此次海战后,我军终于实际控制了南沙部分岛礁。而南沙海战,也为我军航空兵敲响了警钟。当时仅有歼8可以飞到南沙群岛,停留几分钟,实际上起不到什么作用。
中国由此控制了南沙群岛的永暑礁、华阳礁、东门礁、南薰礁、渚碧礁、赤瓜礁共6个重要岛礁,形成了中国对南沙群岛的实际控制,将我军在南海的实际控制海域向南延长近500公里。
此战以后,中越两国都低调处理。越军对赤瓜礁海战几乎从不提及,甚至少有的记载中都不说是对手是中国,而称为外国、敌国。
而中国方面,因奉行和平发展,睦邻友好,深恐此举引起东盟各国的惊慌,也没有大肆宣传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