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关系可以说是现在最引人关注的双边关系。关于中美关系,有G2之说,有“修昔底德”陷阱之说,但也许,我们可以换个视角,去审视这段人类历史上极其特殊、又极其重要的双边关系。
中国古人有句话说得非常好,叫“谋全局者方可谋一局,谋万世者方可谋一时”。习主席在当浙江省委书记的时候,写过一本书叫《之江新语》,里面有句话,叫“跳出浙江看浙江”。这里借用这句话,我们要跳出中美看中美。这不是文字游戏,而是说,我们认识一个问题,一定要站在更高的层次和维度,站在历史和未来的高度去看,否则,我们视野会很窄,会看不清问题的实质。
一、日出东方——中国崛起的艰苦之路
我们首先看,中国是怎么快速崛起的?我们还得回顾历史重头看。
大家知道,1949年我们建国后,到改革开放前,在经济上走严格的计划经济,重点发展重工业。为什么要发展重工业,而不是农业,不是民生相关的轻工业啊?因为我们国家安全形势不好,美国苏联两强虎视眈眈,我们要保卫自己,我们要不断加强国防能力,这就只能优先搞重工业。先解决生存问题。所以,我们看一些貌似不合理的现象,比如大炼钢铁、比如知青上山下乡、比如农业反哺工业、比如农村粮食收购价压得很低、比如农民种田要交税、比如工人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非常高等等,不管这些现象动机是什么,不管科学不科学,其背后本质上有着深刻的经济学规律的,就是重工业优先。
这种重工业优先的政策,会带来很大的代价,比如说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并不会高。但是,正所谓不见风雨哪里有彩虹。我们通过30年漫长艰苦甚至可以说非常惨烈的努力,让中国成为了世界所有发展中国家里面,唯一一个从无到有,建立起完整工业体系的国家。不管这个体系先进与否,但首先是有了。而且,我们经过这30年的社会主义建设,建设了一个有着有效行政能力的政府,保证我们独立自主,不像一些小国,或者像当年的国民党一样,那么容易被外国干涉;我们全民识字,推广普通话,基本扫除了文盲;我们破四旧,反封建礼教,培养了成千上万有独立思想的人民。大家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东西,包括普通话,教人识字和破四旧,和欧洲工业革命前相类比,这其实就是中国版的文艺复兴和思想启蒙运动。
当时毛主席开展的这些东西,今天我们可能理解不了那种伟大,因为我们已经习惯生活在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了。但在当时的中国,做这些事情是很了不起的事。远的不看,就看印度,印度到现在还有几亿文盲,印度的种姓制度没有解决,还有1到2个亿没有任何政治地位的贱民。包括普通话这个事,在中国,很多人普通话不好,但至少会说。印度是没有严格意义的普通话的。以前看个段子,印度共产党开全国代表大会,会场要配翻译,为什么?因为印度方言太多了,代表们一开会,说话听不懂。通用程度最高的是英语,大概不到一半的人会说,第二高是印地语,三分之一左右的人会说。这在中国根本不可想象。
所以,建国后到改革开放前这30年,虽然我们过得很苦,但是为后来改革开放,特别是今天翻天覆地的变化,提供非常坚实的经济基础、国防基础、社会基础、人民基础。然后,就是1978年滚滚春雷的改革开放。改革开放,经济学角度看,本质是中国社会的第一阶段工业革命,我们获得国外的资金、技术,生产力要素全部调动起来,我们以每年10%以上的GDP增速在发展。我们大力发展和百姓生活相关的轻工业,补齐了之前30年的短板弱项。经济学者吴晓波有本书叫《激荡三十年》,写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史,写得非常好。中国人穷得太久了,一旦潜能被激发起来,能量是非常可怕的。
这方面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例子。当时有个外资公司香皂业务外包给东莞一个厂,大家知道香皂是一个包装盒,纸做的,生产线是国外引进的,一个香皂对一个纸盒,自动把香皂装进去。但是,这个生产线有个问题,就是组装完了后,虚装率始终比较高,大概有百分之几,香皂装不进去,纸盒是空的,直接从生产线就出来了。这肯定不行啊,空的盒子不是坑消费者嘛。但是老外始终解决不了,花了不少钱不断改进就是不行。老外也没着了,和工厂老板说,你必须给我解决,你开个价,解决了我就给你钱。老板一听,把工头叫过来,我给你一个礼拜,你必须给我把这个问题给我解决了。工头看一眼老板,说外国人这些棒槌,要什么一个礼拜啊,你给我五分钟,我给你搞定。老板说吹牛吧你。这个工头不说话,回了趟宿舍,找老婆借了个吹风筒,站在生产线上吹着香皂,空的盒子直接就吹走了,搞定。
举这个例子,说的就是中国人民的智慧。积极性一旦搞起来,一旦给平台给机会,中国人这种智慧就很厉害。虽然大家吐槽山寨啊什么的,但就像今天马云说的那样,我也不想淘宝买假货啊,但假货做得太真了,比真货质量都好,你让我怎么打假。
但是,中国的高速增长,到了90年代末开始有了减慢的趋势。为什么?最简单的一个解释,就是产能过剩。大家生在80年代的,应该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是95-98年,下岗工人特别多。为什么工人要下岗啊?本质上就是产能过剩,国内市场有限,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出去。为什么产能过剩啊?因为我们没有进入世贸组织,我们对外进出口会受很多的限制,我们没有海外市场,我们产业升级也就很难,所以就有了生产八亿件衬衫才能买一架波音客机这种事。但2001年中国进入世贸组织,这个问题也解决了。我们中国人,不断在升级我们的产业结构,我们在和全世界的竞争中证明了的能力,实现了中国制造从低端到中端再到高端不断的跨越。今年国庆,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厉害了我的国”,我们现在强大得连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下面是一批亮瞎钛合金狗眼的数字:
2016年,全球GDP74万亿美元,美国18.03万亿,中国11万亿,世界第三是日本,4.38万亿,第四是德国,3.36万亿。中国的GDP大概是美国的三分之二,是日本、德国总和的1.5倍。
2016年中国经济增速6.7%,重回世界第一。(印度增速世界第二,6.6%)。全球经济增长3.1%,其中中国就为全球经济增长贡献了1.2个百分点,而美国只贡献了0.3个百分点,欧洲贡献0.2个百分点,中国的贡献率远超所有发达国家之和。
而且,考虑美国的物价是中国的5-8倍,1美元在美国的购买力相当于1-2元人民币在中国的购买力,和中国相比,美国GDP是极为虚高的。事实上,尽管我们自己保持着低调的作风,不愿承认,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已经把中国2015年GDP上调到17.6万亿美元,超过当年美国GDP17.4万亿美元。很多经济学者就认为,2015年,中国经济就已经是世界第一了。
还有,中国哪怕经济增速有所放缓,也保持着6.5%以上的速度。大家不要觉得这个速度低啊,因为中国经济体量太大了,我们GDP一年的增量,就相当于2个菲律宾的GDP。而且,中国的GDP还是被严重低估的。美国人自己的统计,说中国的GDP至少还得再加上10%。不是中国有意隐瞒,而是中国存在大量的非正式经济,没法统计。比如说,这么多租房的人,有谁向政府交过税?没有吧。不交税,这类经济就没法统计,没法算到GDP里。所以,实际中国经济的体量,比官方数据还要大。
有的人说,中国GDP量大,质量不见得好吧?比如说,房地产泡沫这么大,我们都买不起房啦。2016年房价长得确实快,连十九大报告上,习主席都说,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但数据显示,中国的楼市在GDP构成里并不大,6.5%,远低于美国日本。美国相对应的房地产市场是12.3%。
和GDP相比,更令世界刮目相看的是中国在基础建设和工业上压倒性的优势。
我们2016年基础设施投入1.75万亿美元,相当于西班牙、韩国、俄罗斯、墨西哥GDP总和。新修3200公里铁路,全世界的高铁,60%在中国。单日运送旅客最多1443万人,相当于7天能运1亿人,战争和社会组织能力极强。高速公路新修6000公里,有13万公里的高速公里,世界最长。
我们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总利润超过一万亿美元。中国2016年对工业的投资达到了2.76万亿美元。这个投资,如果按照2015年世界GDP排名,可以排在世界第六,超过法国或者印度一年的GDP总和。
中国2016年制造业产值已经是美国、日本、德国之和。拥有39个工业大类、131个种类和525个小类,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从而形成一个举世无双、行业齐全的工业体系,能够自主生产从服装鞋袜到航空航天的产品,满足民生到军事、科研等一切领域的需要。
我们的生铁、煤炭、粗钢产量,世界第一,煤炭占世界50%以上;造船总吨位世界第一,占60%;水泥世界第一,占60%;电解铝占65%;化肥35%;化纤世界第一,70%;汽车总产量世界第一,25%;彩电世界第一,48%;手机世界第一,70%;集成电路,90%;黄金世界第一,340吨。
不仅占领是低端工业,也在利润总量最大的中端工业产业领域总体获得了份额领先。另外,工业产值已经世界第一的情况下还保持6%的巨量增长,一年的增量就相当于日本工业总产值的四分之一。
中国制造早已不是低端的代名词,2014年,中国在亚洲高科技产品(如医疗器械、电信、航空等)出口份额中,从2000年的9.4%上升到2014年的43.7%,日本从2000年的25.5%下降到7.7%。从奥巴马开始就天天喊“美国制造”,结果他去一个港口演讲,头顶起重机上挂的美国国旗掉下来,上面写着“上海振华”,妥妥的Made in China,啪啪打脸。
特别是,华为中兴在通信设备领域、国家电网在特高压电网领域、中国中车在高铁领域、中国各大工程集团在工程基建领域、中国各大航天集团在航天领域、大疆公司在无人机领域形成了全产业高端突破,另外在超级计算机、量子卫星等领域形成了单点突破。
在人才培养上,中国每年从大学和大专理工院系毕业的贮备工程师大约是250-350万人,这相当于所有发达国家的总和。而且,由于GDP的高速增长,带动教育、带动基础设施,带动城镇化,带动人的改观和发展,带动人的素质的提升,让整个社会的提升,进入一个非常良性的循环。
中国的崛起,怎么评价都不为过,可以说是世界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奇迹,深深地改变了世界力量的对比。想当年,英国工业革命持续大概250年,培养出近千万工业人口,成就不列颠帝国霸业;美国工业革命从1820年到1960年,大概持续150年,培养出1个亿的工业人口,成就美国这个“山巅之国”;但中国的工业革命真正也就用了30年,还会继续持续下去,将培养近10亿级的工业人口,会怎么样改变世界,我们不敢想。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的优势,太明显。用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金灿荣的话说,再过些年,以后世界只有两种国家,一个是中国,一个是外国。
二、日落“灯塔国”——美国的颓势
那么,中国在飞速发展的同时,美国在干嘛?我们来回顾美国这些年的历程。看看美国发生了什么。
大家知道,90年代初,美国通过冷战拖垮了苏联,之前几年,美国又通过逼迫日本签订《广场协议》,戳破了日元泡沫,打赢了对日本的经济战,干掉了经济上最有可能挑战美国的日本。在签《广场协议》的同时,还逼德国为首的共同体,签订了《卢浮宫协议》,这个是《广场协议》的欧洲版。91年,老布什用38天的空袭和100小时的地面战斗把萨达姆杀了个片甲不留,向全世界宣告着美军军力的如日中天。
这里岔开一下话题,重点说说海湾战争。为什么海湾战争对中国军队、中国军人震动那么大?客观地说,当时伊拉克军队装备体系的完整性、先进程度,比解放军还要好很多。伊拉克空军有米格-29这样的三代机,能够打中距弹,中国连三代机都没有,91年找不到一架能打中距弹的飞机。伊拉克还有米格-25这种能飞3马赫的变态,美国人打也打不下来。海湾战争时候伊拉克有些飞行员表现很好的,一个米格-25飞行员躲掉了美军的好几枚中距弹,威胁了美军的EA-6B电子干扰机,失去电子干扰机掩护,美军一架攻击机被地空导弹打下来,这个飞行员又回头杀个回马枪,1挑4,一个人对4架F-A18,还打下了一架,自己居然还全身而退。我们中国当时有没有这样的飞行员不好说,至少这样的飞机可没有。
伊拉克陆军也很强,T-72这样的坦克已经很普及。但对我们解放军来说,我们还没有能和T-72相对抗的坦克。怎么面对80年代苏联可能越过中苏边境南下的T-72滚滚铁流,对解放军来说还是个难题。特别是经过十年两伊战争的淬炼,伊拉克陆军的步、炮、坦、装协同非常出色,至少比沙特、阿联酋这些装备西方武器、西方教官训练出来的要强。第一次海拉吉战役,当时美军没有部署完毕,伊拉克一个旅级单位攻进沙特境内的海拉吉镇,沙特人和阿联酋人顶不住,跑了。后来还是美国人支援,才夺回来。
但是,即便如此,和美国人打,伊拉克人还是被打成了渣。在38天空袭加100小时地面作战中,伊拉克始终处于压倒性的被动,在战役层面,没有给美国人造成过哪怕一丢丢的威胁。这是巴士拉外围的死亡公路,伊军撤退的时候,没有制空权,因为所有的防空系统都已经被美国人打掉了,然后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几个师,几千辆车,几万人,在这条公路上几个小时就被炸成灰烬。
这就是美国国力如日中天时给人的震撼。这种震撼,影响了整整一代中国人。这种震撼,在96年台海危机的时候放大到极点。当时李登辉要搞台独,解放军组织大规模渡海登岛演习,并且向指定海域实射导弹,美国派了两个航母战斗群过来,一南一北锁住海峡入口。那时候形势非常紧张。特别是,随着中国经济体量的上升,美国对中国,越来越采取敌视的态度。可以说,某种程度上,对我们是磨刀霍霍。2001年4月1日,中美南海撞机事件,就把这种紧张的对峙推到了顶点。
但是, 2001年,发生了一个改变世界历史的大事,就是“911”。
这是“911”著名的照片。19名恐怖分子,大部分来自沙特,劫持4架客机,两架撞向了纽约世贸大厦,一架撞向了五角大楼,还有一架中途坠毁,造成了3000多人死亡。“911”事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到现在还有很多不同的解读。“911”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我们不好说。但“911”事件放在人类历史的维度上看,一定要和中国崛起合起来看。因为,前面已经说过,在2001年,对中国有一个标志性的大事,不是中国男足世界杯出线啊,而是中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让中国经济与世界接轨,融入世界市场。而在国际关系角度,“911”意味着美国不再紧盯中国了,美国的注意力和战略重心,开始转向中东,转向反恐。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驱使美国的决策层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没法猜,更不敢往深里想,但“911”前后美国的一系列举动可以看出来,美国越来越开始贪婪,为美元贪婪,为美元的霸权贪婪。
什么是美元霸权呢?最通俗易懂地说,就是尽可能让全世界都用美元。这有什么好处啊?如果全世界都用美元,美国人躺着印钱就行了,就可以用印刷美元这微乎其微的成本,去换取和美元等价的超额财富。
比如说,美联储印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成本只要1美分,但是只要美元是世界货币,国际贸易用美元结算,美国人就可以用这张价值1美分的纸,在世界上换100美元的东西。同志们听懂什么意思了吧?这不要脸啊,这赤裸裸的抢劫。当然,想让全世界通用美元,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全世界其他国家政府都已经被美国消灭,或者成为其傀儡。
所以,在1999年欧元刚一出现,美国人的轰炸机就掠过了当时还存在的南联盟上空;所以,在萨达姆还有那么一丝“独立自主”当海湾一霸的幻想时,他被送上了绞刑架;所以,当华尔街想在中亚打进一颗钉子,铲除中、俄、伊朗这三个最后的壁垒时,“9.11”突如其来地发生了;所以,卡扎菲天真地打算用欧元来结算石油时,突然被“民主”掉了。所以,当我们中国人不想继续为美国人廉价地打工,干八亿件衬衫换一架波音客机这种苦力的时候,99年5枚精确制导炸弹击中了我们的大使馆。哪怕在最近几年,当我们要推动中日韩自贸区的时候,日本前驻华大使和外务省负责人突然莫名横死,石原慎太郎突然冒出个收购钓鱼岛;当我们要推行人民币国际化的时候,南海突然间升温,菲律宾很奇怪地自不量力当起跳梁小丑……
这就是美国霸权的本质,就是不择一切手段维护美元地位,只要美元是世界最主要货币,美国人就可以躺着数钱。中国人不是勤劳吗?那你来生产东西吧,你来干活吧,你来当世界工厂吧,我躺着印钱就行。为了美元,什么仗都敢打,什么事都可以干。
但是,中国有句古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能击溃一个帝国的,只有帝国自己。美国人犯了历史上所有帝国都犯过的错误,一个贪婪,另一个是狂妄。
贪婪的结果是什么?美国人贪婪地追求美元霸权,导致的一个重要结果是,为了让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使用美元,美国就必须大规模进口货物,这样才能把天量美元支付出去,否则,如果美国大量出口货物,存进美国银行的就是欧元、英镑、人民币和日元。大家听懂没有,就是说,为了让世界都用美元,就要把美元拼命花出去。于是,造成一个内在逻辑,曾经把美国推上世界之巅的制造业,就必须被转移出去。让美国人自己的工厂倒闭,只保留最高端的工业,让中国这样的第三世界为他们生产,以此把美元推出去。可以说,某种程度上,这就是美国开始产业空心化、中国开始成为“世界工厂”的原因。是美国人自己,一手催生了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制造业转移,也是美国人自己,造就了中国这个他们现在最头疼的竞争者。
狂妄的表现是什么?美国肆无忌惮地发动一场场战争,伊拉克、波黑、塞尔维亚、科索沃、索马里、阿富汗、叙利亚、利比亚,哪都有他。孙子兵法说,兵者国之大事也,仗是不能随便打的。一些无意义的战争,对美国的国力其实是很大的消耗。2008年,《纽约时报》的专栏著名专栏作家弗里德曼参加了在北京的奥运会,途径上海回国,目睹中国的飞速发展,他有感而发,写了一篇很有影响的评论,题为“中美这七年”。弗里德曼写道:“当我坐在鸟巢的座位上,欣赏几千名中国演员带来美轮美奂的演出时,不由得回想起这七年中美两国的不同经历:中国一直忙于奥运会的准备工作,我们忙着对付基地组织;他们一直建设更好的体育馆、地铁、机场、道路和公园,而我们一直建设更好的金属探测器、悍马军车和无人机……差距已经开始显现,你可以比较一下纽约肮脏陈旧的拉瓜迪亚机场和上海造型优美的国际机场,当你驱车前往曼哈顿时两旁破败不堪的基础设施,再体验一下上海的磁悬浮列车,你会扪心自问,到底谁生活在第三世界国家?”
三、两种轨迹、两条道路
这就是中美这些年的对比。两个地球上体量最为巨大的国家,都在滚滚向前。一个靠勤劳的生产、建设,另一个靠超发美元和战争。两条不同的轨迹,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此时此刻,不知道有多少我们的同胞,在流水线上劳作,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不知道有多少科研工作者,在灯下挑灯夜战,度过一个个春秋;不知道有多少农民,在大山里面那一小块农田里,在为秋收而喜悦。这就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的兄弟姐妹。是这些普通的劳动者,支撑起平凡而伟大的中国梦。
我记得,有人以前在“超级大本营”论坛里问,为什么中国研制运20只花了6、7年,而法国德国研制还要小一个量级的A400M却用了十几年。一个网友,貌似是中航工业体制内的,说,废话,人家法国人一周只上班35个小时,我们一天能睡几个小时?人家一年能休多少天假,我们一年能休几天假?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奥秘。中国靠什么崛起?中国就是靠这个崛起。
回顾历史,对比西班牙白银帝国踏着印加人的血;对比不列颠帝国打败无敌舰队,打了三场英荷战争,踏着军靴去掠夺全世界的殖民地;对比美国虽然最终崛起靠道义上正义的二战,但也有过对西班牙、墨西哥、菲律宾、危地马拉、巴拿马、波多黎各包括1900年在我们的北京,等等一系列不光彩出兵,我们的崛起,没靠一兵一卒、一枪一弹。靠着我们的勤劳、智慧和平崛起。自人类有历史记载以来,从来从来没有过。这是在人类文明历史上,天然的道德制高点。说得不好听,这几十年来中国的经略,如果在未来30年真的成功了,将是人类文明史上一次划时代的事件。
四、崭新的未来
《枪炮、钢铁与病菌》中提到,动物驯化中有一个“安娜卡列尼娜原则”:经历足够长的时间,能够被驯化的动物一定可以被驯化,不能被驯化的动物,哪怕有多少的优点,也必然存在不可被驯化的原因。人类的发展史同样如此:能够延续下来的文明一定是优势文明,不能延续下来的文明一定存在先天的缺陷,如同古波斯、古埃及、古印度、美索不达米亚、斯巴达、印加以及其他一切优秀的但最终消失的文明。
中华文明、中华民族除外。唯一的,延续的,且能够复兴的文明。
我们不否认我们现在存在种种问题,中国制造很多还是山寨,中国的文化作品比如电影、漫画等等,和美国、欧洲、日本相比就是渣渣,中国的软实力还不够、话语权不多,中国的环境问题一大堆,雾霾满天飞,中国的生活品质还不够,房子小、交通堵,中国的GDP一算人均值就排名靠后,中国到处被欺负,就连一些弹丸小国都敢叫嚣……等等等等。
但问题是,所有这一切,都是发展中的问题。美国1894年GDP就超过了当时世界老大不列颠帝国,但美国什么时候才当上世界老大?1945年兵锋直至莱茵河之后。整整过了50年。1898年,美国GDP成为世界老大之后4年,打落寞帝国西班牙,在古巴的圣地亚哥城外还输的血流成河;1903年,美国GDP成为世界老大后9年,在与墨西哥的边界冲突中还不占便宜;1919年,威尔逊总统携一战出兵之余威想主导欧洲战后重建,英法根本没给他面子。直到1938年,欧战阴霾已经密布,美国陆军依然弱得像个孩子。当时有人列出了世界陆军排名,美国荣列第14,第13是谁?希腊。第12是谁?呵呵,我大中华民国陆军。
7年后,美国积累了几十年的工业产生大爆发,在太平洋单挑日本,在欧洲把德意志炸成废墟,不动声色干掉了英镑,世界霸业就此奠定。
在1894-1945的五十年里,先进的欧洲人,同样觉得美国货是山寨,美国人没素质,美国人没文化,就像西部大草原的牛仔。但所有这一切,都是发展中的问题,都能够解决啊。
在2016年的今天,我们的GDP离美国还远着呢。哪怕就按十九大定的最新目标,从二〇二〇年到二〇三五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那也还有18年;从二〇三五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更是还有30年。
这是场漫长的拉力,也是场漫长的赛跑。但是,时间,会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中美这两种命运轨迹间,最公平的裁判。
作为还未老去的,最普通的劳动者,我们还能看到2049年那辉煌的时刻。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站立在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吸允着五千多年中华民族漫长奋斗积累的文化养分,拥有十三多亿中国人民聚合的磅礴之力,我们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具有无比广阔的时代舞台,具有无比深厚的历史底蕴,具有无比坚定的前进定力。”
——习近平,党的十九大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