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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国际特稿:“波音事件”是美国领导力 衰落的标志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03-16  来源:大公网
核心提示:星期日发生的埃塞俄比亚飞机坠落事件,全机150多人无一生还,死难者中更有中国人,其中一名还是香港人,惨况令人悲伤。坠落的飞

星期日发生的埃塞俄比亚飞机坠落事件,全机150多人无一生还,死难者中更有中国人,其中一名还是香港人,惨况令人悲伤。

坠落的飞机是波音新机型737 MAX 8。不到半年前,印尼狮子航空一架同型号的飞机坠落,也是全机无一生还。这个MAX系列在2011年才推出,MAX 8更在2016年才首航。由於MAX系列设计省油,很受欢迎,订单众多。照理说,交货刚刚两年的新飞机不可能出现老化等机件故障。在狮子航空空难之后,有非官方消息传出是因为机师训练不足肇事。但半年内发生两次空难,不得不令人怀疑是否飞机本身设计有问题,而不是机师的问题。

飞机系统存明显失误

由於担心飞机安全问题,继当事国埃塞俄比亚之后,中国民航在3月11日率先宣布停飞国内所有96架该型号飞机,印尼和蒙古亦在同日宣布停飞。到第二天,包括新加坡、澳洲、英国、印度等50多个国家亦相继宣布停飞。

而在此时,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却宣称,737 MAX 8是“适合飞行”,拒绝停飞该型号飞机。加拿大也跟随美国的立场。於是,美加成为少数不停飞的大国。

FAA的态度被广泛质疑“不负责任”。美国多个参议员高调要求停飞,FAA还坚持己见。

其实,早在狮子航空出事之后,就有机师和业内人员指责波音的设计有问题。

简单说来,波音为了省油设计,把机头重量变轻,改变了飞机的重心,导致容易出现飞机向上角度过大、飞机上升力不足,乃至飞机失速而出现坠落的危险。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波音在新机型安装一套叫做“操控增强系统”(Maneuvering Characteristics Augmentation System,MCAS)的自动系统,在机头向上过大的特定情况下把机头向下压。这本来是个善意的想法,但如果某些传感器出现故障,就会让飞机一路向下俯衝,同样容易坠机。更严重的问题是,一旦系统启动,就没有简易方法回复人手操作模式。於是出现机师无法控制飞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机坠落。这显而易见是设计上的疏忽或失误。

更进一步传出,波音为新型号飞机加上这个自动控制系统,居然没有尽快通知机师。直到狮子航空失事后,才向一些机师提及这套系统,令很多机师感到不可思议和愤怒。

据估计,波音认为系统自动启动的场合不多,不需要为机师提供培训,所以乾脆就不提了。如果这是真的,波音公司的问题就更大了。

这种事对世界顶尖的飞机製造商来说是不可思议,尤其在了解到MCAS系统可能存在问题之后,依然按兵不动,不尽快补救、不及时更新软件、不培训机师,这不是想蒙混过关,就是过於傲慢。

FAA的监管同样出问题,这种设计失误其实他们早在狮子航空出事之后就知道,他们却不命令波音尽快解决问题。这次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的事故,与FAA监管不力很有关係。

事发后,FAA必定已估计可能是什麼原因,只是尚无确实证据而已。这时如果以乘客安全为第一位,就应该是先停飞,等确认事件与之无关,再允许飞行。但它却反过来,坚持在未有确实证据前,让737 MAX继续飞。直到美国太空总署给出卫星监测数据,证明两次空难前飞机都有不正常的高低震蕩频率,说明机师与自动控制系统在争夺飞机控制权之后,到了3月3日才通知总统特朗普要求停飞。

FAA基於利益护短

这种本末倒置的做法,令FAA信誉大失。埃塞俄比亚航空把找到的黑盒子送到法国检查,而不是按照惯例送到美国检查,正说明他们对美国的失望和不信任。

FAA此举不得不令人怀疑是对波音“护短”的行为。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波音势力庞大,美国各航空公司也多用波音飞机,停飞对这些公司都损失很大,他们的利益都相当一致。很多FAA官员和专家原先就是这些航空业界的人,还有相当多的顾问来自业界。

无论如何,这两次事故不但对当事人是极大的不幸,也是波音的产品危机和公关灾难,更是FAA,甚至美国政府在全球的公关灾难。

这次中国民航最先宣布停飞,显示对乘客安全的负责,获得很高的讚誉。它还别有特殊意义,由於历史原因,FAA一向是国际航空界权威机构,它发出的准飞证是各飞机生产商得以进入国际飞机市场的权威认证,其他很多国家的飞行监管机构也唯其马头是瞻。FAA不发出停飞命令,很多地区也惯性地跟随美国,儘管他们也可能觉得以乘客安全为先。

人们不禁想,如果中国民航不率先宣布停飞,那麼其他国家是否会在FAA宣布停飞之前就发令停飞呢?虽然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永远没有确实的答案,但可以推断,很多国家及地区可能会先再等等。

因此,这次事件不但是美国领导力衰退的又一个标志,也是中国展示肩负全球责任的好例子。

旅美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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