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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报道:网红"大喜哥"的"女人梦" 当女人像过电流 很舒服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05-06  来源:快资讯

t015d99d8bbff7f35d4.jpg?size=800<em></em>x532刘培麟在商场选购女鞋

“我是个多余的人”

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正在前往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聚会。但他并不太担心,因为有朋友们陪着他,“要是没人陪着,咱得考虑考虑,给咱下个逐客令什么的就尴尬了”。

公寓门打开了,右边的墙壁上贴满了刘培麟一时看不太明白的摄影作品。听着周围人的聊天,他逐渐知道,自己来参加的是一个福州艺术家的沙龙。

人们坐在长桌边聊着天,他时而应和点头,时而愣神。一个小时里,他打了七个哈欠。只有在谈到与青岛有关的事情时,他才兴奋起来。

唐冠华给艺术家们介绍着刘培麟,有人一眼认出了他——“大喜哥!”刘培麟笑笑说:“大喜”是我的艺名。唐冠华跟他说:“这些人都是写东西搞艺术的,你也可以聊聊。”

“其实你也是做艺术的,行为艺术。”其中一位艺术家笑着对刘培麟说。

他和在座的人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卖了房,身上一分钱没有,靠着拾破烂,靠着看书,写日记,就这么挺过来了……我父亲是1976年死的,这一块在我的日记里写了三个半篇幅,这块历史我是记忆犹新……”人们边抽烟,边听他讲,走廊边上的音箱里播放着肖邦的钢琴曲。

“他一个人映照出整个历史”,坐在刘培麟旁边的一个艺术家说。

“他们聊得很热闹,其实没咱们什么事儿,咱们就是陪衬。”刘培麟侧身低头悄声对我说,“我在这儿揣摩人物状态,回头写在日记里。”

当人们把他当作“剧中人”来看时,他也在观察和戏谑着“观众”。接受采访多了,他通常能很快察觉出记者对他的态度。这次出门参加聚会前,他曾客气地终止了两个年轻记者的采访,对方走后,他一边倒掉杯子里的水一边说:“这俩人例行公事来了,带着情绪的。”

他还给那些他认为无聊、好奇的“围观者”,编了一个自己与哑巴的同志爱情故事。“他们逼我太甚了,总问我:你有没有相好的?有没有这个呀那个呀?”

“没办法,自当编出这样一个爱情故事,目的是表明我做女人的决心。”刘培麟在日记中写道。

“哑巴”确有其人,也确实在他四十多岁时一起生活过。但他并不觉得这是“爱情”,本质上是“一个小插曲”:“稀里糊涂地过了段日子,填补一下空白”。后来,哑巴失踪不见。现在回想起这段经历,刘培麟觉得可笑,“但没想到,他们还当了真。”

他曾随手在青岛出租屋的镜子上写下:“新的一天开始了,加油!”这句话曾多次被媒体写进报道中,几乎成了“大喜哥”最具代表性的“人生金句”。他有些搞不懂:“我是信手涂鸦,心血来潮,没想以此出名,记者看了以后觉得不得了,就跟看了‘圣旨’似的,人家说好就好呗。”当人们把他追捧为“正能量”时,他也疑惑:“没有什么正能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让刘培麟感到不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几天前,在打开一个快递包裹时,他看到的却是一个“老鼠夹子板”。“吓我一跳!哎呀,可千万别再给我寄个死老鼠来了!”他拨了快递单上的号码,想问个究竟,但始终没人接。他还收到了一个外面封得很紧里面却空空如也的快递箱子,他无法理解:“这太奇怪了”。

“人生就是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刘培麟哼唱道。

他将许多的不解、愤怒、悲伤、自嘲,以及寄托和重建悉数写进日记里,并把这个过程叫“过滤”:“要是不写,我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早就完蛋了。”刘培麟写日记的习惯,从小学二年级时开始,至今未间断。保存下来的四百多本日记,是他最重要的财产。在唐冠华提议帮他把日记出书时,他想了一个名字,叫《我的一辈子》——“这辈子就这么个事儿”。

“我是个多余的人,多余。”刘培麟说,“就这么口气儿,活着。(外面的世界)不用我,不用我不要紧,我在家埋头写我自己的,看我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和追求。”

“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承认这一点)梦寐以求的想变为女性,道路是何其的艰难,但我还是矢志不移的选择了这条难以跋涉的路,是一种什么力量在支撑着我,是来自对女性的追求和向往。”他在日记里写道。

这几天,有福州跨性别协会的组织者来看望他,对方是一个在手术后成功变成女性的跨性别者。他对“她”感到羡慕,向往,但还是觉得“拉倒吧”:63岁,入土半截子了,哪有那么多钱折腾,先这么混着吧。

眼下,刘培麟仍在福州继续寻找着自己的落脚地,他希望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但过程并不顺利。他也看不懂福州乡下的许多习俗,听不懂当地人对他说的话,但他想:我搞不懂,但我会慢慢明白的。

他还尝试着一些新的可能。2019年3月29日,他在唐冠华等朋友的推动下与公益基金会合作设立了以自己身份命名的“喜公益”专项基金,试图去帮助“那些生活困难且无力自拔的人,或是那些和我一样跨性别的人”。刘培麟不确定这是否可以成为自己的一份新的事业。他时常会想:是不是还要继续拾荒?或者,还是要在适当的时候,找点事做,以弥补自己空虚的心灵。

“63岁,日薄西山喽。”刘培麟说,“可我的心还是年轻的,我愿意一直走下去。”

从聚会回来的转天早上,窗外又下起了雨。他觉得无事可做,便化好了妆,戴上金边老花镜,在日记本上写了一首诗:“我如一朵小花/开在心里,美丽使我陶醉/开心,是我怡然自得的姿态……/我喜欢……/但我不曾拥有/实在是因为我不配/短暂的祝福,我会永远的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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