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儿童医院的病房学校的教室
虽然有专职老师,病房学校还是很欢迎志愿者加入。南京儿童医院的病房学校现在有一节科学实验课,就是由一家科技公司的志愿者来给孩子们上的。
笑笑说:“有了志愿者,内容就会比较多元化,因为一个人毕竟上不了这么多课,志愿者的专业具有多样性。如果志愿者有一些特长最好,比如说音乐和美术老师是比较缺的。以后我们也想去做一些儿童心理辅导课程,因为这些孩子经常要接受治疗,有时受到药物的刺激,心情可能会烦躁,如果能让他们从心理上舒缓下来,哪怕仅仅有一个小时忘记疼痛,也是很大的安慰。当然,一对一的心理辅导不太容易,我们希望能有志愿者来给孩子做一个团体辅导。”
每天接触重病儿童
她常忍着眼泪教学
在病房学校工作,每天接触的都是很特殊的儿童,经常见到悲欢离合,对于老师来说也是考验。
老师在给学生拍照留念
徐颖说,虽然做这个工作已经有两年了,仍然经常受到触动。“我挺脆弱的,我跟着老师第一次去上海儿童医学中心观摩上课,和两位来自农村的妈妈聊天,听到她们谈到亲朋好友一旦知道她们的孩子得了重病要借钱,经常就把他们踢出朋友圈。当时我还能够抑制住感情,但当上课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妈妈抱着孩子过来,孩子很虚弱,但还是想玩,我就觉得非常触动,当时就忍不住跑到楼梯口哭了一阵。实际上我觉得我到现在也无法不被触动,不是说接触多了就会麻木。”
“最近几天有一个十来岁的大孩子,很懂事,给我看他的一个笔记本,里面有一页就是开学了,然后我就当他爸爸的面说‘对不起,你要把老师弄哭了’。”徐颖说到这里,声音又哽咽起来,“那时刚好快到9月份,正常的孩子都要开学了,从这个孩子的笔记本里,能看到一个生命对生的渴望。人的共性是我们共同的追求,但这些孩子因为患病而无法得到,所以看到这些东西,我们的同理心肯定会爆发,我觉得生而为人,都会感触到别人的这种痛苦。”
家长在陪孩子上课
她说,作为病房学校的老师,抑制不住也得做下去,所以这种工作也是对心灵、情感和理智调节能力的挑战。“我可以哭,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带着眼泪去理性思考。所以有时候当情绪来的时候,需要想想可以为背后的社会问题做一些什么,把个人情绪化解到为整体利益和社会利益服务的理性思考中,才能比较容易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