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诗贵：当羊被宰时

昨天上午被武扬老弟拉到鹤岭一养殖场买羊，第一次看到羊被宰杀，场面血腥，心情矛盾却无奈。

养殖场养了一批羊、鸡、兔子等，当然是为了挣钱。一对老年夫妻不顾子女的反对，毅然投资几十万，租了一块地，盖了几幢房子，搞起了养殖，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发家致富。
除了销售外，还有专人负责宰杀。当羊被拖出羊圈，四腿被绑，羊只是无奈地叫了几声。刀无情地捅进了羊的脖子，血哗哗地喷出，羊已发不出声音了，尾巴摆动几下便不动了，眼晴慢慢闭了起来。
羊死了一会，还得被挂在树上剥皮剖肚，一群羊和鸡围在四周，不闻不问，悠闲自得，好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全无杀鸡给猴看的震慑作用。有的羊闻到了腥血味，干脆舔了起来。
因为觉得残忍，我们不愿在现场围观，钻进了房间喝茶了。房子不小，堆了不少萝卜，还有南瓜等。老太太和女儿忙着烧菜。兔肉和鱼头烧豆腐味道很香，看来手艺不错。她们习惯了宰杀动物，早成了麻木的看客。只是被拴在门口的小黑狗凶猛异常，除去一刻不停地嚎叫，还跳了起来试图攻击我们，幸亏绳子较短，不然还不知道谁要遭其嘶咬。难道它知道我们的到来，就是为了夺去两条羊的生命么?
羊死狗悲的依据还没听说过，但狗是这家养殖场里最有反抗精神的动物，它尽管被绳索固定在门口，只能用嚎叫来表达其内心之痛，还是产生了效果，起码让我有了后悔前来的念头。
我常吃羊肉，也不曾想过看羊是如何宰杀的，此行算是最后一次，下次绝不愿见到宰羊的场面。
人类很无奈，为了生活，不得不对有的动物痛下杀手。最常见的是杀鸡杀鱼，只要去菜市场买菜，就绕不开宰杀鸡鱼的地方，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而宰羊的场面以前没见面，那么第一次所见便难磨灭印象，以致早早醒来，脑海里还浮现那一幕。
想将其忘却是很难的，还是转移话题，想点別的吧。出了养殖场，边上是茶树，尽管是冬季，依然绿油油一片，十分养眼。茶树旁的菜园不大，但品种不少，有香菜、青菜、雪菜等，村民介绍，因为自己吃的，全是有机肥，没有污染。言下之意，卖给別人吃的，就不敢保证质量了。我们这些天天到菜场买菜的城里人，能有几次能买到放心菜呢?答案不用公开了吧。
城里人羡慕农村生活，农村人向往城里生活，但无论是农村还是城里，大概都如钱钟书在《围城》里所说，哪里都有不如意的地方。
不管怎么讲，农村的山清水秀还是充满诱惑，只要不再看到宰杀动物，鹤岭这个地方还是想常来走走。(钱诗贵    乙未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