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需转车,溜达一会便到站台。
秋风凉了,穿着短袖已不适合在外边多站,好在几分钟一班车,眼一眨功夫就过去了。
闲着没事,回头想下一天的事挺好。听说一女士读了《书法正沦落到婊子行中》一文,很不高兴,认为女人正忌讳"婊子"两字,顿时失去了练字的信心,悲从中来,泪出了眼眶。后来又转涕为乐,想到此事和她无关,随意哭泣不值得,似无厘头一般。
但我闻之吓一跳,假如我的文章让某人想不开,忽然跳塔、跳楼、跳江啥的,不是难推其咎,要承担责任的。
据说老家一对夫妻参加酒席,不但都不喝酒,还要劝別人少喝酒,没想到席间一人喝酒喝死了。
席间人有连带责任,每人补贴5万元,夫妻俩以为有功,应该免责,但死者家人不依不饶,按人头算,硬要夫妻俩各掏5万元,算是窝囊透顶了。
比这夫妻俩还伤心欲绝的当数袁祟焕了。清朝皇太极巧用离间计,让崇祯皇帝认定袁崇焕是内奸,那个恨啊,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果然,袁崇焕被活活地剐了3543刀后,才气绝身亡。
行刑当天,京城万人唾骂袁崇焕,抢着购买袁崇焕的肉吃之而后快。
但袁祟焕死不明目啊,有几人知道崇祯是杀了自己的顶梁柱啊?剐死了袁崇焕等于拱手送掉明朝天下。
正在为袁祟焕叫冤时,发觉一阵阵冷了起来,过了二十多分钟了,有的车次过了好几班了,怎么我要等的车不见踪影。
纳闷了一会,想不出原因,便四下张望,突然觉得等错了站。再仔细确认,才知弄错了站台,还得走上一站路才能等到车。
一站路很容易到了,很快上了车,想到平时常走的线路都会走错,不觉哑然失笑。
之所以心不在焉,应该还是注意力不集中,想着法国思想家莫里斯·布朗肖的写作风格吧,他"始终在路上,始终已成为过去,始终在场于某个开始一一陡然一下让人屏住呼吸,但却铺展开来似一场回归,似永不停息一再开始。"这话很绕,大概弄不明白,以致我迷失在熟悉的站台上。(钱诗贵丙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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