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看着手机中女儿小莹生前的照片,丧女半月的钟女士依然沉浸在悲痛之中。11月20日22时许,在东莞东华高级中学就读的高二女生小莹坠楼身亡,事发后,现场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妈妈和学校……作文比赛是真的……”纸条成为调查小莹死因的重要线索,但由于字迹及内容蹊跷,纸条真实性遭到钟女士质疑。这一事件也再次将曾包揽了2015年省文科前三名的“最牛民校”东华高级中学推上风口浪尖。
5日,记者获悉,目前,小莹的尸检及笔迹鉴定报告均未公布出来,虽然警方已初步排除他杀可能,小莹的死因仍有待警方调查后公布。
花季少女坠楼身亡
钟女士称,20日早晨,小莹请妈妈帮她请假,表示不想参加周四举行的运动会。但钟女士认为运动会是户外活动,可缓解学习压力,而且曾经有一年,小莹在参加运动会后写了篇作文还获了奖,所以并没有同意。
未曾想到,小莹并未作罢。据东华高级中学办公室李主任称,当晚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小莹到办公室找班主任,说要在11月24日至26日学校运动会期间前往上海参加作文比赛,需要请假。“小莹的班主任说同意参加比赛,但按规定需要征得家长同意。”当天22时10分晚修后,小莹回到宿舍。
监控视频显示,小莹在22时28分离开宿舍,22时38分进入实验楼,22时39分走上六楼走廊,爬上离摄像头较近的栏杆,双腿悬空坐在栏杆上。坐了约一分钟后,小莹转过身,双手扒在栏杆上,身体渐渐往下坠,直至身影在监控中消失。
“发现小莹时已是23时。”李主任说,22时40分许,学校班主任及相关老师查房点人,发现小莹不在宿舍就着手寻人。
校方提供的坠楼说明称,学校保安员巡查实验楼发现小莹时,小莹仰面躺在实验楼D栋楼下的水泥地上,地面无血迹,叫唤无应答。当即拨打120,并向学校报告。随后,小莹在送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事发后,学校报案。后经警方通报称,小莹初步排除他杀可能。
现场纸条真伪存疑女儿出事已经15天,钟女士翻看手机中的照片,仍然无法相信,处在16岁花季年龄的小莹会无端坠楼。
“视频显示22时39分坠楼,当时还有不少师生下楼,怎么没一个人听见?”对于女儿的死因,钟女士有诸多疑问,为什么孩子坠楼后无血迹,学校栏杆设置过低?……
对此,校方回应称,校方23时巡查发现后,马上打电话给120和家长,120在23时30分到达,孩子已经死亡,坠楼无血迹是因为臀部着地。家长质疑的栏杆高度为1.2米,符合相关安全标准。
此外,在钟女士眼里,还有一个重要疑点,学校称在现场捡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不关学校的事,对不起妈妈和学校,(作文比赛是真的——新概念),准备了很久,但愿低调处理……”。对于纸条中提到的“作文比赛”,学校相关负责人说,事发后,班主任与家长通话得知,家长没有同意小莹参加作文比赛后,小莹“很生气地挂了电话,导致了极端行为的发生”。
但钟女士对照笔迹认为,“绝对不是我孩子写的,纸条上‘的’字小莹最后两笔是连起来写的,而纸条上却不是。”此外,纸条里提到“作文比赛是真的”,这一情况也与实际不符。钟女士说,根据小莹跟同学的聊天记录显示,小莹去参加作文比赛完全是撒谎。小莹曾跟同学聊天,为不参加运动会编造理由,同学先后提到“装病”以及“参加全国作文比赛”等,对话显示她们最终敲定了后者。
死者生前孤独倾向严重
对于这起悲剧,家长和学校都提到了小莹的心理问题。
校方称,今年5月学生心理健康测验报告显示,小莹的“孤独倾向”、“冲动倾向”分值最高,达到8分以上。
对此,钟女士也表示认同,她离异后带着女儿,自己做美容养生生意。“工作太忙,没有走进孩子的内心。”钟女士说,今年8月,小莹的好朋友去美国后,她的孤独感骤增,“回家就对我发飙,嫌我烦,在学校、家里都很失落的样子。”今年10月,小莹的微信头像突然换成了阴森的“人头”,这让钟女士感觉不对劲,但当时小莹只是一笑而过,并未引起钟女士重视。
东莞市青少年儿童心理咨询师张晓燕表示,青少年若出现心理健康问题,应及早进行专业心理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