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写篇《多余的话》
瞿秋白没想到他的《多余的话》,为他身后带来了不能让他灵魂片刻安宁般的麻烦。
也许,这注定了他是悲剧式的人物。
我没瞿秋白的才华,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只是一个市井小人物,但自尊是有的,且很自尊,并敢于解剖自己,这是我也想写《多余的话》的原因。
只不过是写给自己看的,谁能读到,有什么想法是和我无关的。
不过目前没时间写,等时机成熟后再说,今天先关注下瞿秋白吧。
瞿秋白之死是英雄般的。
他从容走向刑场,"全园为之寂静,鸟雀停息呻吟。信步至亭前,已见菲菜四碟,美酒一瓮,彼独坐其上,自酌自饮,谈笑自若,神色无异","酒半乃言曰:人公余稍憩,为小快乐;夜间安睡为大快乐;辞世长逝,为真快乐。高唱国际歌,酒毕徐步刑场。"
如此英雄般壮举,却没为瞿秋白赢得英雄美名,却在文革中被列为反对革命和毛主席的罪人、叛徒,理由皆是从《多余的话》中找出来的。
当年的《讨瞿战报》以《多余的话》为依据,找到了诸如"历史的误会","不幸","是十几年的一场误会,一场恶梦","我的政治生命其实早已结束了"等等文字,横加批判。
文章的标题都很吓人,诸如《瞿秋白在中国革命第一个紧急关头的叛卖》、《彻底搞臭大叛徒瞿秋白》、《我政法公社战士怒砸大叛徒瞿秋白的狗墓》等等。
为什么如此对待瞿秋白呢?《多余的话》真的如此不合时宜么?
读过《多余的话》后,真的被瞿秋白如此坦荡的胸怀震撼了。他毫不掩饰地袒露自己的灵魂,且毫不犹豫,不加修饰,这种不在意自己名声,无情自我解剖的气魄几人能及。所以说,有的学者认为瞿秋白是千年来真正看淡死后名声的第一人。
如此写法,在文革中被当靶子打是很自然的事了。
瞿秋白看淡名声,明知自己死路一条,也不愿自我修饰,他写道:"我现在已经囚在监狱里,虽然我现在很容易装腔作势慷慨激昂而死,可是我不敢这样做。历史是不能够,也不应当欺骗的。我骗着大家是不应该的。所以虽反正是一死,同样是结束我的生命,而我决不愿冒充烈士而死。"
如此境界是我达不到的,我也永远成不了英雄,但瞿秋白的自我解剖精神却应该学习。
要想自我解剖,没有几万字是说不清楚的,可惜近期没有完整时间做这件事,只好在日记里提下设想,期待动笔这一天尽快到来。(钱诗贵丁酉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