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雨吹皱了南京脸
昨天的南京人,被淹没在雨的肆无忌惮之中,只能躲着惊呼,雨下太大了。
这真是难办的事。要是不下雨,南京人便会怨天怨地,恨雨迟迟不下,弄得尘土飞扬,行人灰头灰脸。
于是,各种声音皆有,正宗南京人是有口头禅的,乍听如同骂人一样。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第一次到南京,听一个姑娘打了十分钟电话,出口便是脏话,重复了几十遍,最后才知道是和其父亲通话的。
父亲可以习惯了女儿的脏话,但老天爷不一定能忍受得了,于是狠狠地下了一场雨,算是教训了一下南京人的口头禅。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雨呢?
风雨飘摇、风潇雨晦、风雨晦暝、风雨如晦、滂沱大雨、飘泼大雨、银河倒泻、狂风骤雨、狂风暴雨、烈风淫雨、震风陵雨、疾风暴雨、暴风骤雨、急风暴雨、风雨交加、粗风暴雨、倾盆大雨、瓢泼大雨、大雨滂沱、雷雨交加。
这么多词,足以证明此场雨确实难得见。
能躲雨的人肯定躲了,但兄弟却顶雨来了,三百多公里的路不是开玩笑的。
兄弟来了,当然要雨中相见。
尽管打着伞,鞋子湿了,裤子湿了,但心是温暖的。握着兄弟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不是人能控制的。毛主席说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了”。
这是心态。
南京人就无法从容了,因为雨淹了不少地方,特别是小区,发泄的对象从雨变成了某些政府部门了。
雨并无目的,只不过想下则下,不想下则不下而已。估计并无和政府部门作对的意思。
偶尔一场大雨,暴露了人为的许多问题,也许正应了人在做,天在看的定律。
(钱诗贵丁酉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