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黄金时代断忆
一、片名
根据1981年日记240余部,2001年版《何村今昔》分多处开列,帖子展示的《敲钟村志》第四章,另外,村志大事记1954年有“县电影队来村巡回放映《刘胡兰》等,观众踊跃”;电影那段本身的《决裂》《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永垂不朽》;村志第五章第二节三科学普及“1954~1985年放映《巧用化肥》《红苕高温屋窖》《青蛙》《稻田养鱼》《稻苞虫》《养鸭》等科教影片,张贴宣传画,参加技术培训,付诸实施”——以上又是9部,连同赤壁矶指证我村志第四章的225部,离我总括的约数240余部,还差6部以上。这不止6部影剧又在哪里呢,要是朋友们有记性的话,当不会忘记我的帖子注明的是摘自《何村今昔》上卷《敲钟村志》,剩余的几部,理所当然地该听下卷分解。那么我还是摘引下卷《洞王沟志》第二章第二节二音像2.电影吧:“1962年有放映队过境,往后,4个生产队都有放映队的足迹……1980年夏,电影放映员王著江在吉宅石题名”,打省略号的地方,本来开列有几部具体电影名,以便在我整本书中,分头凑足240余部影剧。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最后一次清样报给出版社后,编辑抽查却删除了,书在手我才发现,估计他是慌乱中轻率地误以为上卷村志已经罗列了那样多电影,下卷怕事重复的吧。好在我写了等多少部,既然有个等,就没有打长途电话,或者专程跑成都追查责任。要知道,写这本书酝酿期从毛主席逝世我12岁无意备料开始,到2001年,已经自费搞了25年,2002年1月24日《四川日报》特稿《20年,写出第一部村志》大半个版面报道这件事。我几十年花了3万元出版这本书,多亏四川师范大学把它纳入巴蜀文化学术丛书,补贴了6000元、敲钟村也补贴了3300元,捉襟见肘的书生才没有被财政赤字弄死。
二、序类
至于我好久看的,肯定最清楚的是本人。但是,1981年日记罗列时,少年记忆力再好,因为没有书面参考资料,更没有电脑查询,也没有征求同学的意见,一个少年兴趣来了,回忆童年看的电影并且写下来,未必一定要分年月罗列。要知道我断断续续开始写日记是1979年的事,坚持不漏地天天写日记,已经是1981年的事了。
我手里有1996年发现的邻村墙缝找出来的1912年1月10日《国民公报》,报缝还有川剧演出时间、场地和剧目呢。那些川剧,成都要演出,资阳县城和乡场同样会演出的。现在,大都市的大中图书馆可以从容不迫地查阅,各自电脑里全息搜索,摊开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四川日报、成都晚报,报缝里都有每天的电影戏剧片名和演出时间、地点,要佐证易如反掌了。可是朋友哇,你要写《成都市志》或者某个市区志、街道办事处志、居民社区志,那倒敢抬,拿来就用,铁证如山。可是豆子哥哥写的是四川盆地一个村啊,我们的先人,他们捏着笔杆子比锄把还要粗,还要沉,记录资料的工作,交给我4岁开始的脑海、10岁开始的作文、12岁开始的笔记、15岁开始的日记、18岁开始的专题考察报告、田野考古资料、22岁开始的大量的发表文章、29岁开始的出版著作,已经耗了精力和非常脆弱的财力了。
不错,豆郎就是豆郎,毛主席的乖娃娃,凡事认真不作假。按理,2001年出版村志了,如果要粉饰毛主席时代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电影的繁荣,我完全可以电脑网络搜索更多的电影、戏剧,然后依然自称是录自瓦窑湾青年(我是敲钟村瓦窑湾生产队人)日记,因为一般说来没有犯法逮捕前,其他人大概不至于来搜查我1981年的日记本,口报鲢鱼三百斤,真真假假靠蒙混,保险系数比较大。可是,我没有那样篡改历史的习惯。再说,也没有多大油水,反而可能使我消耗更多的精力和金钱,因为我2002年才开始接通互联网的啊,在网吧上网,每小时多少钱,那可是我的财力不能无限支撑的哟。
还是要感谢人民网网友先生们,在我来到强国论坛将近一年时,标题指明道姓地帮助我分类依时序排列影剧,可见求实存真,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好得很,谢谢哟。将来我要是能承包成都市的街道志、居民社区志、甚至某些楼盘志来写,一定依照先生们教我的这些分类分时来叙事,拥有几千年辉煌文化典籍的成都,前辈同好千千万,并肩同好万万千,豆子哥哥虚心点,出点印子钱,破费大团结,应该多半的资料问题迎刃而解啦,呵呵。
三、余绪
幸亏网友不是我的蛔虫,没有过分苛求和折磨,没有让我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露馅儿。但是既然他认起真来,毛主席的乖娃娃就不能含混其词了,我就日记240部影剧自暴其混吧:我写的是村志,可是因为爸爸在异地一个区供销社工作,独子我又不是植物,可以移动空间距离,经常要到爸爸单位去玩,因此,看的电影、戏剧,听的区里讲革命故事,肯定比纯粹的村里孩子机会要多些。有时在县城,也要看电影、川剧、话剧的哟。这里还有一丑,我还是不打自招吧。1970年我6岁,在县城治疗肾炎期间,爸爸买了5分钱张的电影票,临时他有公干,我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去看,可是入得门来傻眼了,妈天嘞,黑压压一排排座位,我该坐哪个位置呢?加映新闻简报都开始了,我还在过道发愣,万幸一个年轻美丽的阿姨看见我窘迫万分,亲切地弯腰凑耳问:“小弟弟,你要找座位吧,几排几号?哦,乖,别慌,请随我来。”纤纤素手拉着我落座,我傻得连谢也没有道,就十分遗憾地望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痴想:“妈呀,好漂亮,要是她不走,抱着我一起看就好了,可以给我解说,免得我单独坐着害怕。啊,中国新闻简报、越南飞机大炮、朝鲜哭哭闹闹、苏联搂搂抱抱,嘿嘿,抱腰沟子罗。”沟子就是屁眼儿,美称臀部,四川人讹读垫部,哈哈。
毛主席后时代,有一种历史虚无主义风气。2004年四川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徐康发文说文革期间只有8个样板戏和朝鲜故事片《卖花姑娘》可看,我气鼓鼓地摊开1981年电影日记,很想复印给他看。唉,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会员还是给副主席一点面子吧。
最后声明,我童年是个电影迷,哪里都要去看,县城露天坝还看过跑跑电影,就是利用成都到重庆火车中转换乘的时间差,临时把片子拿来加映,有时一看两三部,后半夜才余兴未尽回旅馆,顶风冒雪观看,兴高采烈久站,有的电影重复看了好几遍,还是津津有味,教育意义很大。2006年情人节前夕,老婆唠叨十多年没有请她看过电影了,于是我咬牙答应,结果每票30元,她说够全家吃一周蔬菜了,不看。老实说,她心疼钱,我恶心内容,不看正好,留得眼角清洁,哪些不好呢?最后说一下,我开列日记,不是为了要糊弄谁,求真务实是我第一爱好。
二〇〇六年三月二十六日成都永丰路仰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