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论证,看起来广泛征求意见,实质还是一言堂,官人早已垂涎三尺,决定要宰农民的土鸡,然后找畜牧兽医专门家来论证一番,而且专挑无脊椎动物来执笔写出论证报告,自然心想事成。至于万一杀死了,效果不如论证预料的好,那也没有关系,交学费嘛,前人没有如此这般吃过鸡,我们错了有什么要紧。这样,全国各地省市县乡村层层立项,个个论证可行,结果半数不可行,甚至彻底砸锅,也把责任推给软壳虫专家,政府一贯正确。民脂民膏,下一轮继续白流。
一篇文章《黄万里教授抱憾辞世 中国再无人反对三峡工程》,标题就可笑。要知道,反对派任何时代死不绝,沙千里死了,有余秋里,余秋里完了,更有万里,万里死绝了,又有黄万里,黄万里不干了,李锐疯狗88岁还没有死,广西水利专家翁长溥81岁仍健旺,依然在反对山峡工程嘛。最初论证专家,有翁长溥,后来李鹏一意孤行,扫荡反对派,组建拥护派专家论证,于是山峡上马了。李鹏退休不肯住口,还炮制《山峡日记》兜售政绩。
谚语:死了张屠户,就吃浑毛猪?杀猪匠永远在,因为肉食动物人类没有灭亡,嗜好没有改口,猪肉需求潜在,所以新生屠户要起来做生意。世界矛盾不灭,反对派永远在,死了黄万里,中国不吃米?
中国决策层自三皇五帝三代六朝唐宋元明清民共,无一不喜欢偏向思维、单一方案,谁要是反对最高层面既定政纲,轻则迂腐不识时务边关流放,重则反帝谋逆满门抄斩。唐太宗兼听则明,一次还差点杀死唠唠叨叨的忠臣呢。明朝庭杖,打死多少敢逆龙鳞爱提意见的忠臣,然而文谏死、武谏亡依然层出不穷。封建社会杀灭提意见全家,意见还照提不误,人民中国再怎么颟顸,毕竟朕即国家的思想还是不敢有了,弄死提意见的人毕竟很稀罕了,反对山峡工程,也没有一个死罪嘛,最多不听,使正确的反对意见无法实现爱国壮志,郁郁而终罢了,几个忠贞的战士不是赍志而殁的呢?
所以,网络时代执政,大政方针除了可行论证,还必须要保证不可行论证班子不被权贵打击,正常开展业务论证工作,一并提交党代会、人代会、政协会讨论,一决雌雄,然后施行,以免李鹏这样的草包无视民脂民膏,贪图政绩工程。
有人说什么:没有皇帝就会这样,只有帝制才能修出都江堰和大运河这样经得起千年考验的优秀工程。应该这样看:纵使帝制,只要他的个人政纲恰恰代表了全体人民的利益,也可以做到千秋凛然,万古长青的事业。聚讼纷纭的长城,就是独断专行的产物,客观来讲,造福华夏两千年,否则农耕文明要被漠北铁骑卡死在石器时代,甚至人种灭绝,迁居海岛躲避北方游牧部落烧杀抢淫,秦皇汉武,功高盖世。
2005年2月,全国政协委员苟建丽女士提出:政府重大项目立项前,应该开展不可行论证报告,和可行论证对簿公堂,一决雌雄,真正辩论赢了上风的,再做区处,这是兼听则明啊,振聋发瞶的好主意。有的同志担心,在一党专政、民主意识薄弱、法制颁多行少的共国,哪个敢来充当反对方,犯颜直面权贵,不怕丢饭碗、被软禁呢?
鲁迅早已肯定地回答,中国从来有为民请命的人,不怕杀头之辈,尽管共国古风不再,行侠仗义的人稀少了,可是永远不会灭绝。
离退休老同志、老专家、老学者、老军人,他们不怕仕途被损,可以出庭对簿,纵使不够知情,可以找中青年专家垂帘听政,随时通过线人补充辩论时提出的技术难题,驳回刁钻古怪的议论。
共国施政为了表示民主,各级政府决策,常有可行研究和论证,往往流于形式,决策不科学导致惨重损失的事件时有发生,这与决策前忽略不可行研究关系密切。为此,凡是重大决策,必须做不可行研究。
不可行研究要找出潜在风险以及可能导致的后果,并提出对策和措施,使决策更可行,以减少或者避免损失。不可行研究是决策论证不可缺少的有机体,是坚持和落实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的必然要求。
实行不可行研究应该规范化、制度化和程序化,重大事项必须做不可行研究。凡涉及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重大事项,凡专业性、技术性较强的重大事项,凡同群众利益密切相关的重大事项,诸如民房拆迁、农民土地征用等,都应做不可行研究。
要扩大不可行研究的社会参与度。不但要邀请赞同者,更要邀请怀疑者和反对者,要扩大社会各界的参与度,集思广益。实行不可行研究还应该有配套的制度和机制,要建立不可行研究的监督机制、公示制度、听证制度、决策失误责任追究制度。
重大事项决策前应该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可行方案,一个是不可行方案,经过充分论证,最后再决策。可以发布政务网,民众实名跟帖,参政议政。
体制要不得,看起来党委、人大、政府、政协、纪委互相牵制、互为补益,实际上屁也不顶,党权独揽,其他死缓,都是通奸吃干饭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和红楼梦和尚门子当年的概括有本质差别了吗?中国民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为什么山峡工程从孙中山闹起,吼了近百年,在高峡出平湖以前,剐人皮事件再也没有了,国共统治下的拉皇壮士,怎么变成了蜡黄病蚓,躲在草窠里递交意见书?在共国政体下,事关国计民生的大政方针,可行不可行,尤其不可行论证谁点穴?
二〇〇五年七月十五日成都高新区志办两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