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看
文化人贵在独立思考,这没有错。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集于一身时,思想随处闪金光,这是小菜一碟。单纯的文字匠人,除了文学描写可以独抒胸臆,独立思考外,牵涉哲学问题,是不是每个能文的人,都可以凭自己无缚鸡之力的枯藤一样的纤纤素手推倒前辈思想群山,自己建立伟大的思想库?如果不能,或者志大才疏,提出自己的命题,以为高远,结果发布以后,昆鸡长笑老鹰非,怎么办?《庄子》朝菌晦朔、小大之辨,农民陈胜还知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的确,生存环境不同,阅历宽窄各异,读书多少有差,智能发展有别,情趣高低不同,品格公私相悬,对于同一个问题,可以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杜甫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毛主席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是不是每个人,一旦站在阿尔卑斯山顶、一旦践踏长城身段上,思想的野马都可以瞬息跑他三光年?
一、我能我不能
一次参观四川李硕勋纪念馆,随同开会的新都县老同志摄影,他是业余水平,所以豆子被弄模糊啦。遗憾在长沙毛主席清水塘,独自一人,无法留影,韶山倒是很多照片,主人家给我照的,呵呵,惬意。
现在我注意到,为了表示自己有主见,好些伪文化人,动辄要求对历史伟人采取平视角度,动议固然很好,可惜人的思想认识水平确要分三六九等的,伏地生长的狗地芽菜,永远无法平视高山顶圣洁的雪莲花,却在一边闭目自慰着,一边写出自己所谓平视雪莲的现场景观,呸。
拿摄影来说,我根本不会,推广到书法美术,我的欣赏水平只是业余,可以直觉说出谁的好,谁的差,究竟好在哪里,为什么好,究竟差在何处,为什么差,却整死无法明白道出,除非花钱买枪手,请人代写,收入自己文集装点门面。一个门外汉,怎么去平视业内精华?
二、从李硕勋故居到清水塘旧址解说谈开
二〇〇二年六月,参观红军先烈李硕勋纪念馆,文字解说词还可以。然而烈士故居,草草一览,指出三个错误:一,清末四川农民使用的杆秤,应该用竹绳、麻绳拴秤砣,而不该尼龙绳;二,李硕勋之父拜为郎,就是花钱买了个郎官虚衔,而且死后追赠,就是没有上任一天,因此解说词括注主管钱粮、治安云云,就是脱了裤子打屁,多余了;三,展示共人书写文天祥《正气歌》,裱褙工剪裁裱褙时,弄乱了字里行间,变为“于人曰浩沛乎塞苍溟然”,应该重新粘接为:“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溟。”
二〇〇三年十二月,瞻仰长沙《人间知己》毛主席杨开慧陈列馆,指出解说词五处错误,博物馆群工部姑娘欣然接受,愿意转达改正。
我对革命先辈的英雄业绩是景仰的,看见解说词不对,不是存心找茬,而是对历史负责,否则何不坐花下深呼吸,闭目养神呢。
现在一切为了旅游,什么假古董、假人物、假事业都可以捏造、篡改、拔高喜欢的、贬低厌恶的,以此开发旅游,视游客为敌人、为阿斗,是十分不智的胡闹。就是修复旧观,也要合乎历史细节,材质不能混淆、考据不能乱来。景点陈设布局,不是随心所欲的简单组合,要认真负责,才可以做好。
先烈轰轰烈烈,盖世奇勋,我们连整理他的事迹,陈列几件文物,都喊破绽百出。在这种情况下,不抓紧充电,养成素质,再来与哲人扳手劲,反而急匆匆赤膊上阵,班门弄斧,自己不懂得的东西,却煞有介事,动辄挑战权威,说的不是言,道的不是语,那只能是乱说,盲动。
三、究竟怎么看
捡自己熟悉的来谈,不要妄自菲薄前人,动辄推倒贤能。一些省级作家内部报刊,好象个个哲人,提笔谈文,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妄批毛主席,自己写的东西,经得住历史检验吗。四川省作家协会办的内部会刊就是这样,我是会员,看见我们的会众领军人物,不开口则罢,一发言说不上十句话,就要诽谤毛主席,是不是作家得了发音吹毛狂犬病哟?又要引用杜甫了:“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韩愈骂得好:“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毛主席写得解恨:“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几个文人的本事,就是污蔑岳飞、文天祥、毛主席,吹捧秦桧、汪精卫、蒋介石,自己认为只要反了,就是特立独行,有思想,也不管华奸思想,还是反人民意识。也不管自己的狗屎粪筐悬挂国门,挂不挂得稳,旧急急忙忙提出取乐,还表现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大义凛然地豁出去了。
辛弃疾“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毛主席“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培养点光昌流丽的文化心态,才会如此自信,与天地自然亲和、与宇宙空间格斗,也不要老叮前驱作古的躯体,终身爬在齐桓公的遗体上“蛆流出户”,一个可爱的文人、可敬的笔头,决不会做前贤的叮尸蛆虫,而是维护民族精神支柱,不靠毁灭民族脊梁,而是依靠自己民族和全人类优秀精神遗产这批无尽宝藏,援以登高,再创辉煌。
二〇〇五年七月六日成都高新区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