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卖自夸话川腔
哇噻!难怪市面上的减肥药都换成豆瓜汤了.发源地在豆瓜王……棚。
这是一个妹妹跟我帖《王婆卖瓜》的语句,我调侃她:
广东喊哇噻,四川说妈天瓜儿哪,粤语俩字,川话五字,意思几乎对等,我认为就幽默而言,川腔比粤语强,何况四川更多的是精练诙谐的语言。那么粗野而张扬的词搞、干、整、弄、抓,不是一个个都进入普通话词汇,被高频律使用着吗。妹妹哇噻吼,豆郎妈天抖。川腔多雅趣,一摸温馨手。
川耗子沦陷到语言殖民主义黑幕中,一离开四川省,都不敢操川腔,怕人不懂,担心被嘲笑,露出我们才拉的红苕屎气味,实在是羞死先人罗。
其实,朱德陈毅操着川腔紧跟毛主席解放中国人民,陈元帅提着裤子大骂帝国主义好战分子:“老子头发都等白了,要打就来!”“就是当裤子,我们也要搞原子弹。”这些地道的苕腔苕调,大长中国人民志气。为什么到了世纪之交,川耗子、川妹子出川,再也不敢说四川话,怕丢土包子的脸了呢?为什么成都大街小巷,一度粤语班如雨后春笋,到处肆虐了呢,不就是人穷志短,想到沿海做洋奴、准洋奴、三等洋奴混口饱饭吃吗,天府之国饿断儿肠了?
好些共语普通话词汇,都是四川输入的,四川语汇对共语的巨大贡献是无与伦比的。豆子哥哥不是胡说,即将出版的《四川方言会通》收录整理了西汉到共国四川民间口语作品,附录逐一开列一二〇〇多个词语,都比《汉语大词典》引的例句要早,可见四川话非同小可。我多年前的文章《蜀中自古有白话》也详细论证了这一现象。
作为元朝末年湖北逃难到四川的移民后代,我们对四川话非常满意。但是我也早就说过:四川话有两大好处:吓麻雀和吵架。共初及以前麻雀多,粮食少,我们这些小娃娃,被大人安排驱赶麻雀,长声吆吆,大人农药猛施,吼得麻雀断绝种类,所以四川话第一好处,可以吓禽兽。四川话吵架,分贝高亢,吓人得很,尤其国骂词汇进入盛怒川人恶毒的臭嘴,简直骂得全球无敌手。但是谈情说爱不行,川话不细腻,柔情打折扣,我们对外交往,还是热衷普通话。豆子哥哥出门,最喜欢听普通话,也爱那样说。
川腔粗犷鲜活,但是必须雅化。
二〇〇六年四月二十一日成都天府大道两卡座